“我找她来,是让她为我的损失负责,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和公子贸然掺一脚进来,我可是会误会的。”
“与她无关,是我举报的,你放她走,我留下。”和昼提出交换条件,“只要她平安上我的车离开,你之前提出的那件事,我会郑重的考虑。”
“啪啪啪……”响亮的掌声在佛馆突兀的响起。
佛像后面转进来一位大腹便便的白发老人,脖子上戴着一串翡翠佛珠,每一颗都有拳头那么大,慈眉善目的长相,可是在场的人却都知道,这位统领者,才是典型的佛面蛇心第一人。
此人正是洪水珍的父亲,泰国最大的毒枭,洪震崖。
在他身后,跟着一名穿着缎面白裙的女人,女人清纯靓丽,俏生生的脸蛋,眼角眉梢蕴着一股媚劲儿。
戚喻应声望去,眼眸陡然睁大,在那男人身后的女人,竟然是早就跑路的金凉儿。
洪水珍站起身,弯腰恭敬问候,“父亲。”
洪震崖左手虎口挂有一串檀木佛珠,拇指捻过每一颗佛珠,和蔼的笑问,“这是做什么呀,又是枪又是刀的,气氛都被你们搞僵了。”
金凉儿自然也看到了戚喻,看到她狼狈落魄的模样,心头不由自主的涌起一阵畅快的滋味,脊背不自觉的挺得更直了。
洪震崖落座主位,朝金凉儿伸出手臂,将人拖到自己身边坐下,“和公子远道而来,怎么能拿枪对着人家,还不赶快把枪都收起来。”
而后自顾自的从沙发旁边的小桌拿过一只小木盒,拉开夹层,从里面取出一只古巴雪茄,用剪刀剪掉茄帽。
金凉儿十分有眼力见的拿起火柴盒,火柴头擦过磷面,燃起红蓝色的明火,将那抹火苗凑向烟头,烟丝被点燃之后,漂亮的腕骨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将熄灭的火柴棍放进烟灰缸里面。
另一端的年轻男人眉头低垂,薄唇紧抿,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神色。
洪震崖吐出一口眼圈儿,摸着女人细腻的手臂,眼底是藏不住的阴狠,突然发难,“和公子知不知道,被你们端掉的那条线,令我损失巨大,每每想起,就夜不能寐。”
和昼表现得极为冷静,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我赔。”
“和公子的人马,将我佛馆围得跟个铁桶一样,这就是和公子的诚意吗?”
戚喻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线。什么举报,要赔什么。
毒品吗?
和昼与这帮人,是同流合污的毒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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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
和昼与戚喻被软禁了起来,洪水珍吩咐把他们分别关到两个房间。
但和昼把人抱得很紧,也不吭声,更不愿意松开,气得负责看押他们的诺帕拔枪对准他的眉心,用蹩脚的中文命令他把人放下。
被枪口指着眉心的男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轻蔑的望了那名泰国人一眼,抱着女人主动迈进房间里面。
因为大小姐不准伤人的命令,诺帕气到太阳穴突突狂跳,牙根磨得咯吱响,但又无可奈何。
房间没有墙,所以没有任何采光,唯一的光源只有顶上那盏昏黄的小灯,但好在有床还有卫生间。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戚喻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挨了一顿打,然后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被绑来了泰国。”
“还有……你刚刚说……”
“嘘!”和昼拧了一下眉头,示意噤声。
戚喻立即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和昼把人放到床上,薄唇擦过她的耳垂,轻声落下两个字,“监控。”
女人两侧的脸颊肿得很高,上头还有清晰可见的巴掌印。他眸色微痛,强忍着怒气,脱下女人被磨出洞的帆布鞋,脚踝擦伤不算严重,严重的地方在她的右手臂上。
胳膊被擦掉了一大块外皮,露出的红肉掺了好多细碎的沙石在里面。血液干涸成了黑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