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才察觉到裤子全部湿了,一股骚气传来,刺得人脑袋疼,他恶狠狠骂了一句,“他妈/的,眼瞎啊!再碰上老子,我要你命!”
男人怒骂着,手下蹲在地上为他掸着裤腿的尘土,他不耐烦的踢了一脚,看着空荡的大门,“裴岸南不敢来见我吗,躲起来算什么男人。”
两名站在台阶下的保镖声音低沉说,“你已经见过我们南哥了。”
男人一愣,“见过了,在哪里?”
保镖不语,并无表情,男人思索了片刻,看着那拂尘而去的黄包车,顿时明白过来,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攥了攥拳头,对着手下极其不情愿说,“跟我回场子。”
他一边朝着身后倒退挪着步子,一边指着那保镖,“这笔账我记下了。”
只是才走了不到两步,腰间刺痛传来,让他脸上瞬间失尽血色,他站在原地不动,手轻轻摸到巨痛的位置,指尖和掌心黏腻猩红,手下人非常惊慌凑过来,才发现他腰部不知道何时有一条很大的刀口,骨肉翻离出来,显然是被利器所伤,可奇怪的是竟然当时并无察觉,等到过了片刻才有痛感。
受伤的领头咬着牙,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最后瞄了一眼那巨幅海报,抓不回去蓝笙箫,上面也不会放过他,可对方能伤人于无形,想取他性命更是易如反掌,他也自然不能冒险。
他低吼一声,一把勾住身侧打手,有司机将车开到眼前,他被搀扶着进入,接着车拂尘而去。
在那小巷子口,一辆黄包车停稳,去而复返的男人走下来,缓慢将帽子摘下,浓重眉宇下是一双漆黑不见底的深目,折射着阴冷嗜血的光芒,这是一个长相非常俊朗的男人,他粗砾的指尖摩挲着冰凉的胸牌,上面写着五个字:擎华裴岸南。
第二百六十章 云冽
司机开着黑色轿车停在小巷子口,黄包车夫接过递来五十元的钱,非常高兴的塞进口袋内,用毛巾擦了擦汗,“我找您零钱。”
司机摆手,“不用,离开这里,不要对外说你今晚拉过什么人。”
车夫点头离开,司机转身来开后厢车门,走下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穿着灰色的类似中山装的西服,戴着一副墨镜,走向靠住墙壁站立的裴岸南,对他说,“裴先生,金爷听说了海阁的人闹事,让我来询问您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场子不缺歌女舞女,没必要得罪海阁那群不要命的人。”
裴岸南将手从口袋内拿出,他早就料想这件事会传播得非常快,擎华内金爷虽然交给了他管,可暗线不少,金爷依旧没有完全信任他,只是没想到传播得这么快。
“丛叔,蓝笙箫非常火,不要说南三角,就是整个南省,她的艳名也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海阁本身不如我们擎华,经营策略和内部人员都要相差一大截,可因为这个蓝笙箫,和我们几乎平起平坐,这样的女人如果能够挖开为我们所用,为什么要放过。”
丛叔蹙着眉头,“可海阁那边的大当家,也不是这样善罢甘休的人,你断了他的财路,今天他派人过来闹事,就是一个教训,金爷不怕事,可为了一个女人没必要惹出劲敌。”
“海阁对我们擎华,也一直看不顺眼,早晚会闹出篓子,不如我先发制人,您告诉金爷,蓝笙箫我不送回去,事我也照样可以摆平,不让金爷为难。”
丛叔看了他半响,“你有几分把握,海阁幕后老板,和沈张手下的蒋华东关系匪浅,蒋华东可是个人物,金爷也说过多次,道上方面,不要惹他。”
裴岸南想到那张充满杀气的脸,他的身体僵了僵,触及到丛叔有些怀疑的目光后,他说,“您回去回复金爷吧,这件事我会摆平。”
丛叔虽然不相信他能抗衡蒋华东,但裴岸南从来都是说出的话没有做不到的,金爷也非常欣赏他这点信誉和野心,所以他没有再刨根问底,吩咐司机将他送回别墅,就又折返擎华大门。
裴岸南被司机送回别墅时,已是凌晨两点多,阴雨连绵始终未停,寒风入骨,他将帽子摘下,竖起风衣的领子裹住脖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