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位的司机说,“回去后绕路,以防万一。”
司机答应了一声,他走进庭院内,两名保镖从一侧的单间内出来,裴岸南问,“有人来过吗。”
保镖摇头,“您交待我们去办事,我们也是刚回来,还没有进入检查。”
裴岸南没说话,他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后,正要换鞋,忽然就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是非常淡的头发香味,有隐约熟悉感,常年刀锋上练就的本能警觉性让他猜想除了他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存在。
他让保镖在门口等着,他脱掉皮鞋,将步子放缓,随手摸出大衣口袋内的一把枪,悄无声息上了栓,他沿着楼梯一步步朝上弯腰前行,自二楼拐弯处听到清浅的呼吸声,他将枪眼对准卧室的门,猛地一脚踢开,对准了那靠在窗台位置站立的身影,只是下一秒,他的动作僵住,那人回过头来,朦胧灯光下惊艳的一张脸旁,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裴岸南暗暗松了口气,他将枪收回,脱下大衣外套,放在墙壁上挂住,随口问她,“你怎么过来了。”
“不可以吗。”
她一边呼吸着一边喝着红酒,裴岸南这才发现她穿了一身睡衣,洁白如玉的身体大片暴露在空气中,他笑了一声,走过去从背后贴住她身体,唇在她脖颈里细细亲吻着,“想什么了。”
女人笑着放下酒杯,转过身一把扯住他衬衣领子,红唇贴上去,却被裴岸南微微侧过脸庞躲开,吻便偏颇落在他脸颊上,女人的笑容有点凝固,“嫌我。”
裴岸南眼底掠过一抹精光,旋即便被隐去,他邪肆的笑了笑,在她鼻子上落下一个吻,手缓慢覆在她胸口,重重捏了一下,引来女人有些气息不稳的颤抖,“怎么会嫌你,但你没有事先告诉我就擅自过来,让我有些不满。我没有安排好,万一金爷打探到我和你在一起勾结,他会怎么对待你。”
女人吐气幽兰,“他不知道,他和三姨太睡了,这几天都没有找我过去。我来这里当然会打点好一切,不给你添麻烦。”
她说着话手朝下摸,触到裴岸南某个部位,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别闹,先说事,你过来不可能只为了这个。”
女人笑得非常暧/昧,“不然还能因为什么,金爷哪里有那么多消息,难道私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你自己一个人,我眼巴巴等很多天都盼不到金爷过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不要替你把握住吗。”
裴岸南冷笑一声,他推开女人柔软身躯,转身坐在床上,将领口的扣子解开,摸出一根雪茄,女人非常有眼力为他点上火,他吸着烟,女人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他,将衬衣的扣子全部解开,她的手抚摸在他胸膛上,吻从脸颊一直到脖颈慢慢的移下去,裴岸南始终非常冷静,眼底并没有半分情/欲的冲动,反而是嫌恶,不过女人看不到,她全身心沉浸在引诱他的工程中,用她被调教出的吻技和媚术,要裴岸南在今夜臣服。
她从金爷将他带到身边重用那天起,就看上了他,他年轻体壮,长相俊朗,作为常年和其他姨太太平分一个男人的寂寞女人,她很渴望每个夜晚都有一场美梦,而不是孤枕黄粱,慢慢耗尽自己的大好青春。
她从一些渠道听说,裴岸南和蓝笙箫有些来往不清,她等了几天他都没有找她,于是按捺不住才擅自跑来,没想到仍旧是面对他这样冷酷的抗拒。
她察觉到他的无动于衷,非常不满的眯住眼睛,“怎么,蓝笙箫比我年轻,勾住了你的魂。”
裴岸南沉默着吸烟,直到烟都燃尽,他仍旧不说话,这个男人高深莫测,比金爷更加恐怖阴沉,她拿捏着他想要的东西,才敢在他身边这样放肆,可她也害怕惹恼了他,她刚要缓和,却听见他笑了一声,“云冽,海阁今晚来闹事,找我要蓝笙箫,是你把消息捅出去的吗。她今晚第一次在擎华登台,不会有人走漏风声,除非是你。”
云冽脸色一僵,她想要反驳可发觉面对裴岸南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她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在她愣神之际,她的手下一刻被裴岸南狠狠握住,仿佛脱臼的巨痛传来,她张开嘴叫了声痛,裴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