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答应后架着裴岸南往回廊尽头走去,金爷语气更加冷了几分,“蒋堂主,你在我面前未经允许就带走我的人,也太不把我金某人放在眼里。”
蒋华东靠着墙壁,似乎并没有理会金爷话中带着威胁的深意,他将里面的黑色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非常闲适而懒散,“我想带走的人,谁也拦不住。”
金爷脸色瞬间变得黑沉,他紧了紧手上的佛珠,“蒋华东,你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我在南三角发家的时候,你还是个毛头娃娃,道上规矩多,你跟着沈张旁边做事,难道没听过,我一天在你前面,你就没那个资格耍傲。”
蒋华东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朝着金爷的方向吐了口烟雾,烟雾恰好是被走廊上的风灌入吹得很散,直直扑向金爷脸上,在他拨弄烟雾的时候,蒋华东非常快速移到他面前,他身形高大,金爷上了年纪骨骼有些缩,生生被比得矮下去半头。
金爷本能握住手里的短枪,蒋华东只垂眸看了一眼,然后极其不屑的冷笑一声,“金爷,沈张和你比,威望怎样?他也要给我三分薄面,这条路能人辈出,你们这些老家伙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我会让你知道,不出一个月,南三角都是我蒋华东的天下,得罪了我,我让你断子绝孙朝不保夕。”
蒋华东话音未落,一把握住金爷手中的短枪,狠狠磕在膝盖上,啪嚓一声,便折碎了两截,枪械这类物品,非常坚硬结实,如果想要毁坏,势必借助一些外力工具,几乎不会有人像蒋华东这样具备只手碎枪的神力,金爷在凝望地上碎片呆愣的片刻,蒋华东身体前倾覆在他耳畔说了句什么,金爷的脸色忽而惨白,他猛地踉跄向后到退一步,有保镖过来扶住他,在蒋华东大笑离开的背影中,金爷的身体忽然抽搐起来,有更多的血从唇角溢出,呈紫黑色,瞳孔朝外扩散开,完全突出来,在保镖急促的喊叫中,他眼睛执拗望向门口位置,艰难伸出手,“救、救我儿子…”
金爷喊完这一声后,便眼皮一翻晕死过去,保镖手忙脚乱将他扛起,朝着门外送,又告诉听到声音赶来的管家去请大夫,几乎整条走廊都乱作一团。
而被金爷挂念的独子金匮此时正在后院的秋千上和几名非常漂亮的女佣追逐打闹,上面衣衫半解,裤子啷当挂在臀部,非常痞气不羁,他脸颊上烙印几枚醒目的红色唇印,有大有小,看上去滑稽风/流。
刚刚进入拱门距离还很远便听到那阵刺耳暧/昧的嬉笑声。
蒋华东站在清月屏的凉亭顶上,隔着三座繁复连绵的假山石和一汪倒映清幽磷光的池潭凝望这副荒唐场景,十几名保镖走过去将花园包围住,形成无法击溃的人墙,沉浸在风月中的金匮浑然不觉,一名面朝他的小丫头看到了突如其来围拢的陌生男人,捂住嘴巴惊叫了一声,金匮摘下眼睛上戴着的黑罩,转身看到这些人时,也是一愣,旋即便想到了什么,大大咧咧的摆着手,“怕什么,都是我父亲新安排过来保护我的手下而已。”
那个小丫头似乎非常机灵,她扯住金匮的衣摆摇了摇头,“少爷,这些不像,他们的穿着没有金府标识。”
金匮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才发现玄机,他本能的躲在那个小丫头身后,语气有些不稳说,“你们…是什么人。”
蒋华东站在最高处,风声呼啸,将他的大衣掀起,飞扬在空中,他望着金匮的模样冷笑了一声,此时金匮也发现了他的存在,可天色很晚,又是逆着月光,他看不清站在亭子上的人是谁,只知道大致轮廓是个男人,金匮搂着那个丫头将身体倾向蒋华东,大声呼喊,“你是谁?我父亲允许你进到后院了吗!这里是姨太太的住所,不接待外面男客!”
蒋华东嗤笑出来,“你父亲如果看到这么荒诞的一幕,恐怕会立刻气死。”
金匮仔细辨别着声音,可他不曾接触过蒋华东,那一次生日宴会他被保镖按到在地无比狼狈,也没有仔细聆听过宾客说话,所以他只是觉得这声音听到过,有些熟悉,却根本想不起是谁,还有谁能在入夜进到后院。
蒋华东对底下一名阻挡去路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