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幸运与否,他们只做过两三次就怀孕了。公爵就再也没碰过她,但经常在她身后或熟睡时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宁芙天生敏感,她很清楚公爵的目光,可每每转过去,他都在看别的东西。他的手也很冰冷,碰到身上的时候仿佛是在凉水里泡了一遭似的。喜欢喝鲜艳如血的番茄汁,吃肉吃三分熟。连带着继子和佣人们都是这个喜好。
说到继子和佣人,也很古怪,继子喜欢一个人呆着,只有家庭教师和伺候的佣人能进入他的房间。即使她们两个人都在城堡里,但宁芙很少见到这位继子。印象里依稀记得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冰冷少年。
至于佣人们,尤其是管家,宁芙向来抱着敬畏之心,不敢随意使唤。她有一次从二楼的玻璃窗里往外看去,管家一脸微笑地单手用铲子打死了进庄园里作乱的野猪,要知道野猪可是三四个壮汉都难以制服的生物,可在管家手下却脆弱得如同一条被丢上岸的鱼。一旁的金发女佣一脸珍惜地掬一捧野猪血喝下。那副痴迷的面容吓得宁芙瑟瑟发抖,唰地一下把窗帘拉下生怕被看到。
“宁芙,你在吗?”
低沉磁性的嗓音从远及近,明明是轻声的呼唤,但宁芙听得鸡皮疙瘩顿起,心脏几欲要跳出胸膛。
嗒、嗒、嗒
脚步声宣判着
柜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即使是暗淡的月光也不能掩盖她惊人的美貌。
宁芙以为公爵要杀她灭口了,
可谁知他只是站定了几许,然后转身将蜡烛点亮,温暖的火光映在他白玉般的脸上,倒显得不这么可怕鬼魅了。
阿克特看着瑟瑟发抖的妻子,叹了口气,伸手上前。
宁芙怯怯地看着他,迟疑地把手搭了上去。
温热的手心落入手掌的一瞬间,阿克特便将美人带了起来,抱进怀里。
“为什么怕我?”
宁芙张了张嘴,抬眼看他有没有在生气。
阿克特已经放弃了让妻子吓哭的笑脸,面无表情地回视,显得正常起来。
宁芙看着恢复平常模样的公爵,惧怕之心才淡了淡,她想着,事情说出来也好,万一是个误会呢?
“您……”宁芙握着他的手颤颤道:“您的手为什么这么冷?”
“有的人天生体温就热,自然也有人天生体温就低。我们家族包括爷爷曾爷爷都是天生就体温低的人。”
“那您为什么都不爱吃熟的东西?还有每天都喝的那杯红色的……”
“我觉得生一点的更嫩口感更好,早上喝的是番茄汁,不信你喝一下就知道了。”
宁芙隐隐约约好像被说服了,但心里又有点不甘。
“那您怎么晚上都不睡觉,我偶尔睁开眼都看到您在看我……”
“哦,我压力大的时候会梦游或者睁着眼睡觉,是不是吓到你了?”
“那您经常半夜了还出门……”
“白天人多,我喜欢趁着月光散步,偶尔还去骑骑马。你要是想让我陪你,那我就不去了。”
夫妻俩坐下来交流了一番,
疑惑解除以后,宁芙松了口气,她终于不用怀疑自己丈夫是不是个怪物了。
惧怕褪去之后涌上心头的就是愧疚。
自结婚以来,公爵对她非常好,予求予取,也没对她发过火。她却这样怀疑,甚至还当场跑开。
“对……对不起,我……”宁芙脑袋低低地,为自己莽撞的行为道歉。
阿克特看着垂头丧气的妻子,心蓦的软了下来。
“没关系,之前是我陪你太少了。”他揽住妻子的肩膀,“以后我多陪着你和沃恩。”
宁芙感动地点点头,眼里的崇拜和星星藏都藏不住。
公爵实在是宽容大度,不仅不怪罪她的冒犯,还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好了,快让我帮你看看胸口。”阿克特说道。
经过一番折腾,宁芙都快忘了这回事,两人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