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夫家赶奴出来了,奴奴要被毒死了。”她还想着吃毒草那事儿。
虽不是亲生骨肉,但她瘦瘦巴巴被虐待的可怜模样,一哭,对方心肉都跟被剜下来一样,姚金娣痛哭着跑去找丈夫:“郎君,求求段大人,把人接回去吧,我可怜的孩子。”
徐大郎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听到里面孩子的哭声,幽幽叹了几口气,扇着面前的药炉道:“那我去求求他,听娘到底是跟咱家没缘分。”
林听未出现过还好,她这一走,便显得院子里空荡荡少些什么了,段翎只得把这种感觉归咎于林听把院子里的草都吃了,才显得空旷,改日长起来便好了。
他去厨房里拿碗打水喝,瞧着那碗都被擦洗干净,灶台焕然一新,地面也一尘不染,不由得失神。
她果然都收拾干净了,三天没吃饭,瘦成那个样子,竟然还有力气收拾屋子,像个受气包似的,那两口子原本就老实,由他们带着,怕不是更会绵软好欺?
他还在琢磨领养人是否找得合适,“咚咚咚……”细微的敲门声唤回他的思绪。
他将碗放下,慢吞吞地去开门,徐大郎顶着一头热汗,左脚倒右脚,搓着手,一副谨小慎微又有难言之隐的表情。
待陶朱出去,林听又坐回窗台前,眼神不受控制地往院门方向飘去,手百无聊赖地敲着窗沿。
雨声有点催眠,她躺在窗台前的罗汉榻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林听感觉有人将自己抱起来,努力地想睁开困得沉重的眼皮,却在闻到沉香气息的时候,不自觉地抓住抱住他的手臂,动鼻子嗅闻起来。
闻着到一半,林听被放下了,那股沉香似要离她而去。
林听抬手拉住那只手。
段翎正想给林听脱鞋,被拉住手后回到床榻上。他回府之前沐浴过,衣衫也换了,一身血腥味尽数消失,剩下好闻的沉香。
她反过来抱住段翎,脑袋无意识地蹭了蹭他清瘦的胸膛,双手环着他腰腹:“段翎……”
第74章
段翎眼睫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