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抬头看一眼自己的欲.望。”

停滞的心脏瞬间化为齑粉,而失控的血液又融为血线虫,它们钻进男人的血肉中贪婪失控地蚕食着可笑的坚持与理智。

空寂的教室内最终只余下一声低低的轻嘲。

陈明想,他果然还是将事情搞砸了。

兄弟不再是兄弟,朋友也不再是朋友。

想来也是,他尽管再压抑,到底还是无法在喜欢的人面前装得天衣无缝。

江让早晚会知道的。

如今,青年不过是提前一步看穿了他可笑的心思。

陈明想劝自己远离对方,他该趁着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逃得远远的。可江让的最后一句话近乎化作一道如影随形的诅咒,它时刻鞭打、责问着男人的心脏,令他疲惫而永恒地陷入一场又一场永远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

*

江让方才出了教学楼,手机便又振动了起来。

周围的学生早已走的差不多了,青年随意打开看了一眼,是周宜春发来的消息。

周宜春先前为了治疗眼睛,休学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