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这样委曲求全,江让便越是自责。
那日的最后,自明白避嫌的意思后,便再不肯同哥哥同塌而眠的少年再次拉着兄长的手,亲亲热热地挤在一起睡。
好在江争确实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两人秉烛夜谈,江让本是想着宽慰哥哥、好好道歉。最后道歉不成,反倒迷迷糊糊被江争搂入怀中,头颅枕在男人绵软鼓胀的胸前,就这么被低沉温柔地哄了一晚。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最原始的、最简单促进关系的方式便是亲密接触。
自此后,兄弟俩的关系又恢复了从前的亲密,再无芥蒂。
生活如深秋的湖水,恢复了平静无波。
但江争自始至终都很清楚,他的婚姻时时都备受威胁。毕竟他的弟弟、让宝、 小丈夫是如此的优秀、出类拔萃。
瞧瞧,哪怕是相隔万里、远在京市,都有人时时惦念着。
这怎能不叫他忧虑?
男人知道自己烧毁信纸的做法卑劣,可他实在是太恐惧、太害怕、太嫉妒了。
让宝身上不仅承载着他的爱、他的期盼、他对新生活的向往。
还有他的命。
可以说,没有江让,也就没有江争。
他们生来就注定是绑在一起的。
所以,一定要想一个法子、想一个法子,让江让在离开大山之前就完全属于自己。
否则,等离开后,他就该被彻底甩开了。
这怎么能叫他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