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面色灰败:“已是常人双倍剂量,再添一分都会损伤神智……”他偷眼看向沉默的帝王,喉结滚动:“如今唯有……”

君屹突然抬手止住他的话,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沈洛泱被冷汗浸湿的鬓发。鎏金灯盏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暗影,眸中情绪翻涌如海。

君屹眸色骤沉,指节捏得发白:“只能硬来?”

张太医额头沁出冷汗:“臣等会尽力轻些,但沈小姐恐怕......”

“不行!”沈太后一把攥住帕子,凤眸含泪,“洛洛从小连绣花针扎手都要哭半天,这如何受得住!”

“可再晚些,更有苦头吃……”

沈淮安铁青着脸来回踱步,突然驻足:“长痛不如短痛,我来按住她。”

“相爷!这剜肉之痛非同小可,若是挣扎起来,你得按住了,不然刀口偏了......”

“舅舅,让朕来吧。”君屹突然解开龙纹披风,在榻边坐下,将沈洛泱小心扶起靠在自己怀中。他取过软巾卷成卷,递到她唇边:“洛洛,咬着。”

昏迷中的沈洛泱似有所觉,微微蹙眉。君屹一手环住她肩膀,另一手与她十指相扣:“张寅,动手。”

银刀划过血肉的瞬间,沈洛泱猛地弓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