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恭喜啊!”段流月一把揽过她的肩,笑得明媚。

木云笙倚着朱漆圆柱,故作哀怨:“你与姐姐都拿了文渊令,往后书院就剩我和流月两个孤家寡人了。”忽又展颜一笑,“不过还是真心替你高兴。”

“多谢。”沈洛泱将令牌收入袖中,神色如常。

段流月瞪大眼睛:“这可是文渊令!你怎的这般淡定?”她掰着手指细数,“自书院建院以来,统共才出过二十七枚文渊令。这等喜事,明日你必须做东,请我们去醉仙楼吃席!”

“自然没问题。”

“你当然没问题,”段流月突然压低声音,促狭道,“就怕你家那位......”

木云笙接茬:“谁能想到咱们英明神武的陛下,竟是个醋坛子成精似的。”

“云笙!”木云笙急忙制止妹妹。

沈洛泱莞尔:“无妨,明日我做东便是。”

暮色渐浓时,沈洛泱回到相府。

“管家,父亲可在?”

“老爷在书房。”

她提起裙摆疾步穿过回廊,推开书房雕花门扉:“爹!”

沈淮安正批阅公文,忽见女儿将一物抛来。他下意识接住,待看清令牌上‘文渊’二字,猛地站起身,檀木椅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你真做到了?”

“那是自然。”沈洛泱扬起下巴,“今年百川院仅两名学子获此殊荣。您女儿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