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学里的交往对象分手了？还是说家里……

江棋瑞正想着，忽然听见宋思玺主动回答。

“宋长草走了，去年春天的时候。”

江棋瑞瞬间怔住。

又听见宋思玺轻声继续道：“我消沉了一阵子，后来去见了一个想见很久的人，发现他根本不想见我。”

“从那时候，开始抽的。”

一年前。

想见很久的人。

所以……果然是大学里的交往对象吗？

异地？

不在一所学校？

江棋瑞一瞬间变得呼吸困难。

他握着杯子的手不断收紧，眼睛干涩不已。

视野再次变得模糊。

隐隐约约，又听见宋思玺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江棋瑞反应了好一会，才无神回答。

“在家里公司上班。”

回答完，见宋思玺看着他，他才想起又轮到他问了。

可他忽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心间泛开细细密密的痛，他垂下眼，胡乱问了一个：“你烟瘾大吗？”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忽然，身侧人靠近。

“你要把所有问题，都用在问我抽烟有关的事情上吗？”

近到呼吸近乎落在脸侧，江棋瑞瞬间浑身僵硬。

他轻眨眼，没来得及想出要回什么，就听见宋思玺道：“很大，一年来几乎是烟不离手的程度。”

看着近在咫尺轻颤的卷翘睫毛，宋思玺缓缓继续道：“而就在见到你时，我抽完了我身上的最后一根烟。”

视线落到江棋瑞轻抿的唇上，他一字一顿。

“现在，好像又有点犯瘾了。”

江棋瑞闻言，一下子抬眸看向宋思玺，紧张问：“那怎么办？”

他没有抽过烟，是真的不清楚。

“我家里没有烟，最近的超市是遇见你时你见到的那家，但是那家不是24小时营业，你……”

宋思玺忽然打断他焦急话语。

“江棋瑞。”

江棋瑞轻眨眼，看向他。

客厅白炽灯下，肩膀紧挨的两人互相望着彼此。

呼吸交织。

江棋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两人此刻的距离似乎有些过近了。

他刚想往后退，忽然听见宋思玺开口问。

“你现在有在和谁交往吗？”

江棋瑞呼吸一轻，怔怔看着宋思玺。

宋思玺落在他脸侧的呼吸忽然变得更加分明。

他鸦羽般的睫毛不受控轻颤着，一双手握在杯子上来回摩挲。

感觉到宋思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令人难以呼吸，他终于轻声开口：“没有。”

话音刚落，便见身前人靠近。

原本落到脸侧的呼吸瞬间落到唇上。

江棋瑞一下子浑身僵住，唯余被打湿的睫毛轻轻颤动。

宋思玺却是停在这一步，没有继续往前。

他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看身前人僵硬着一动不动，看身前人连呼吸都慢慢变得几不可查。

他垂下的眸一点点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