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按照惯例买了包子当早餐吃,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兴致不大高,沈惜枝却伸长脑袋,在宋渝归的?肉包上咬了一口。

肉香四溢。

宋渝归一愣,眼睛唰的?亮了,猛然看向惜枝。

媳妇儿吃完肉包后又不说?话,低头小口吃着菜包,黑润的?眸子垂着,也不理她,包括方才吃她包子时,一言不发的?,就探头咬了一口,然后安静的?把头缩回去。

明晃晃告诉宋渝归,我还生气,但是能哄,你若再不哄,就不一定了!

宋渝归眼眸渐渐温柔下来,颇有些欣喜的?凑过去,在沈惜枝身侧,吻了吻她的?唇角。

沈惜枝俏脸一黑,想让你哄我,但不是这样哄我!

她轻轻拧了宋渝归一下。

宋渝归福至心灵,低头也去吃她咬过的?包子。

女子浓黑长睫一颤,没有说?什么。

今日?卖猪肉得了一千三百多文,便是一两多,卖竹篮也有二十文,减去前头买砖买瓦的?,堪堪还有十五两,工匠为之修建房屋,需得有最?少十两工钱,这笔钱是动不得的?。

宋渝归长叹一口气,心想,为何母猪长得这般慢,若是能把家里五头母猪都宰了,拿钱就多了。

母猪初胎一般生的?少,这回便只生了五只,四只母一只公,若非家里缺银子,她也不会急急要将?只生过一次的?母猪宰杀了。

哎。

赚钱好难,她又想处处弄的?好一些,免得日?后看不顺眼,早知如?此?,再赚个几日?钱再修好了。

沈惜枝也为此?事?忧愁,说?什么也不肯再买任意首饰了,两人在镇上就互吃包子和好了,她牵着妻子的?手?往家走,沈惜枝烦恼,“今日?又得割好多猪草了,不然都不够吃。”

以前只养一头猪,割个两背篓便能养的?很肥,现在六头猪吃……

沈惜枝都不愿去想。

“那也没法子,等房子修好,我便花钱请人帮我们割猪草如?何?”

割猪草并不是很累活,每家每户本也要上山割的?,请她们帮忙捎带,再给些银钱便是。

沈惜枝无奈,依靠在妻子怀里,小声?道?,“你就知道?花钱,省着点吧,万一日?后还有用呢,大不了到时,我不随你去镇上就是了。”

她每日?早起随妻子去镇上,要待个大半天,下午回来又会困顿,时常需要补觉,留给割猪草的?便没有多少时间了。

大不了她以后不去了,上午下午都去割猪草就是,肯定能把猪养的?很好。

她虽黏人,却也知道?为家里操持,不想将?事?都留给妻子一个人。

宋渝归摇摇头,“到时候再说?,还没到那份上,不急。”

沈惜枝软软的?依靠于妻子怀中,微微点头。

路过之人看了,难免驻足多看一会儿,男子大多面露不赞同,他们事?多,无法接受磨镜,当然,龙阳他们也接受不了,女子便容易接受的?多了,时常还会揶揄打趣她们,瞧着并不封建。

只要得了旁人的?胡言乱语,惜枝就要生气,不碰她也不给她碰,晚上更是会拿小屁股拱她,把她拱的?远远的?。

不许她贴着。

当然,半夜又会自己滚进她怀里,寻一块柔软好地方,埋进去睡。

两人回家,拎着三个背篓去山上割猪草,将?一共六背篓猪草带回去,这才堪堪够它们吃。

养猪是真累啊。

怪不得她从前不爱当杀猪匠呢,只是可?惜命运如?此?,非得她做杀猪匠不可?。

宋渝归正?想着,又来人寻她帮自家屠宰母猪,她二话不说?提起刀就去了。

家里好几块地都分出去了,前段时间刚拿到租地的?租金,粗粗数了一下,竟也有一两银,能稍稍填补些。

她这回没留在人家家里吃杀猪饭,池厢月记挂着火锅,说?今日?会给她们买菜回来煮火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