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姜沉鱼的对面,不敢正眼看她,只是低着头,手上紧紧地攥着手帕,姜沉鱼抿了抿薄唇,叹了一口气,“秋月,我只知道你在想什么。”
“姑娘,奴婢什么都没有想。”
“我不是她。”
姜沉鱼深吸一口气,还是把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秋月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姜沉鱼,“姑娘就是姑娘,是秋月的姑娘呀!”
“……”
这丫头果然忠心,可是原主已经不知道了。
“你知道的,那天我醒来之前,她的身子都凉透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死而复生,都是借尸还魂罢了,我不是她,你早就看出来了。”姜沉鱼无奈地说,“我从来没有骗过你,虽然我也叫姜沉鱼,但是我不是原来那个人了,如果你要去揭发我,我也不拦着,想走我给你准备一大笔银子,想嫁人,我派人去说媒……”
“姑娘,你不要我了吗?”
“我是怕你难过。”
姜沉鱼摇摇头,秋月陪在自己身边一直很尽心,哪怕知道她不是原主,也没有半句怨言,让她还以为自己演技太好,骗过了所有人。
“姑娘,不要赶我走,秋月想跟着你,你……你……是个好鬼,从来没有害过人,哪怕是彩月,也是……也放过她一马,奴婢不要嫁人,也不走。”
秋月扑簌簌地掉眼泪,姜沉鱼松了一口气,刚才她确实有几分赌的心,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选,没想到她赌赢了。
“既然你愿意留下,那便留下吧!”
姜沉鱼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望着头顶的幔帐发呆,满脑子都是王二和那三个绑匪的事。
到底是不是反派杀的?
如果真的是反派杀的,那她要怎么做?姜沉鱼拧着眉,努力地思考着,可是却怎么都想不明白,杀人这件事颠覆了一个现代人的认知,是对律法的一种践踏。
这不因为时代不同而有所改变,可是有一瞬间,她居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那就是包庇反派,忘掉这件事。
不行,她必须弄清楚。
不过在此之间,她还有一笔账没有要回来,又翻了几个来回的烧饼,姜沉鱼实在是躺不住了,干脆就不睡了,喊来秋月帮自己梳妆打扮。
“秋月?”
姜沉鱼眨巴着眼睛,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怎么眼睛肿得两个大核桃似的,“你不会是哭了大半宿吧?”
“唔……”
秋月点头,两眼噙满了泪水,作势又要哭,姜沉鱼赶紧喊停,“别别别哭,求你了,再哭下去,你这眼睛还要不要了??”
“姑娘,你实在是太好了。”
“我?”
“你不赶我走,你还让我伺候。”秋月哽咽着说,硬憋着泪水,姜沉鱼气乐了,“好好好,我是天下最好的姑娘,那你现在能不能收拾一下心情,给天下最好的姑娘,梳一个天下最好看的头,再化一个天下最好看的妆容呢?”
“嗯嗯。”
秋月用力地点头,看得姜沉鱼莫名的心酸,内心对自己进行了一百八十次鞭挞,她真是个万恶的资本家,剥削人家小丫鬟,还要人家感恩戴德,这特么是怎么做到的?
“姑娘,你的黑眼圈有点大。”
“遮一遮。”
“姑娘,你的脸色有点苍白。”
“抹一抹。”
“姑娘,你的唇色太浅了。”
“擦一擦。”
每一个步骤,姜沉鱼都听见有人在耳边嘟囔,实在是受不了,“闭嘴,好好弄,你熬一个晚上不睡觉试试,照样光鲜亮丽那都不是人。”
“您也不是人呀!”
“诶,你怎么骂人?!”姜沉鱼绷着脸,剜了她一眼,“我怎么就不是人,哪怕是鬼之前也是人呀,你赶紧的,咱们还得去老太太屋里头请安呢!”
“姑娘,今天是初一,侯爷夫人和二姑娘也会去的。”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