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干得好!有赏,重重有赏。”姜落雁高兴地说,从妆匣里掏出两锭银子,塞给春花,“拿着!”

“谢,谢姑娘!”

“姜沉鱼你脸都花了,还拿什么跟我斗,哪怕我当不了二皇子妃,你也休想当上。”姜落雁得意地说。

“现如今那个贱人整天躲在屋子里闭门不出,哪里还能在姑娘跟前蹦跶,您就放心吧!”春花赶忙奉承道。

姜落雁满意地点头。

这时,外头有人来传话,说是府中有人高中,报喜的官儿正朝着咱们这儿来,老太太召集了一家老小在大厅里候着。

“姑娘,快些去吧!就差您了!”

传话的老嬷嬷催促着,姜落雁吩咐春花替自己梳妆,稍稍拾掇了一番便跟着老嬷嬷一道儿去了前院,故意走到姜沉鱼的跟前,看见她脸上蒙着面纱,心中便有数了,看样子传闻所言非虚。

“妹妹,你那般好模样,怎么用面纱给遮起来了呀!”她明知故问。

“……”

姜沉鱼冷眼瞥了她一眼,这人还真是凡事都掐尖儿,还好看人笑话,“咳,我怕揭下面纱,二姑娘会自卑,还是索性收敛些锋芒。”

“你!”

姜落雁被噎了一句,眸光便凝聚了些寒意,冷声道:“怕不是像传闻说的那般,毁了容,不敢见人吧!”

“毁容?!”

老太太一听这两个字,便也紧张起来,前两日她还听人说起秦王妃在给世子物色世子妃,她也有打算将鱼姐儿送去试试,怎么会扯出个毁容这一说呢!

“呀!瞧我这张嘴,老太太莫怪,兴许说外头人胡说的,妹妹哪里会毁容呢!”姜落雁说着,便要扯姜沉鱼脸上的面纱。

“你……”

姜沉鱼皱眉,躲闪不及,便当真叫她把面纱给扯了下来,一道猩红的刀口映入眼帘,皮肉外翻着,吓人得很。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太太捂住心口,差点没背过气去,没想到竟是真的,“你,你……你……”

你了半天,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连手指都在颤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意外伤了脸,还没痊愈,事情便是如此。”

姜沉鱼言简意赅,夺过姜落雁手上的面纱,收进自己的袖口中,既然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她也就不再遮掩了。

“……”

姜落雁挑眉,接过话茬,“意外,什么意外,如果我没看错,这怕不是刀伤吧?妹妹你上山敬香怕不是遇上山贼了吧!那些山贼可都是些穷凶极恶之辈,能这么轻轻松松地放你回来?一个女人呀,最重要的就是清白……”

说到这里,却又戛然而止,留给人们无尽的遐想,真是够歹毒的,姜沉鱼冷笑一声,“我的清白在不在自己知道,怕是二姑娘的清白在不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吧!”

“姜沉鱼!”

“二姑娘,别动气,我只问一句,你的情郎哥儿何时来娶你呀?”姜沉鱼诛心之言,气得姜落雁浑身发抖,冷哼一声便不言语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字也不敢多说,老太太捂住胸口,胡嬷嬷在一旁给她顺气,“老太太,您消消气!”

“鱼姐儿,你说,你的清白……”

“老太太你说呢?”

姜沉鱼美眸轻挑,温柔浅笑,不似发怒,却比怒还叫人心惊,老太太沉吟,瞧着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可不像是失了清白的模样,难道只是伤了脸。

“若你清白还在,我定远侯府还认你这个姑娘,若是丢了,定远侯府便没有你这个人,是自请离去,还是青灯古佛都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老太太倒是个有算计的,左右定远侯府不吃亏,姜沉鱼皮笑肉不笑,躬身轻轻俯身,略施一礼,“老太太,您这话是人话吗?”

“放肆!”

“今儿我还就放肆一回了,您这话分明就是在说,若我清白还在,能待价而沽,可以给几个哥儿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