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我的睡相还好吧!?应该……”姜沉鱼有些心虚地问,据多位被害人一致控诉,她的睡相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天地泣鬼神的不好。
[被害人秋某:大铁锤砸胸口都比不上自家姑娘的大腿子重。]
[姜·不服气·鱼:哟,这么说你让大铁锤砸过胸口呀?]
[被害人某月:孔子是周游列国,我家主子是全床一夜游,每次醒来的地方都像是开盲盒,有时在床头,有时在床尾,有时甚至在地上……]
[姜·装傻·鱼:有吗?没有吧!我怎么不记得。]
……
“你说呢?”姜堰笑弯了星眸,捏了捏她横在自己胸口的手臂,“你呀……着实是不太老实,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直直地往我胸口怼。”
“什么?”一听这话,姜沉鱼瞬间清醒,赶忙问道:“怎么?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睡相不太好。”
“……”
瞧着她内疚的模样,姜堰收起笑意,不再逗弄她,“没事,伤口没有裂开,上了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你不要担心。”
“让我看看。”
“真的没事。”
姜堰按住自己的衣襟,侧身不让姜沉鱼碰,见他这副躲躲闪闪的模样,姜沉鱼更加笃定伤口一定裂开了。
“哎呀,快让我看看,昨天的药还有,赶紧换上。”姜沉鱼着急的模样,让姜堰的心里一暖,只是轻轻摇头,“我没骗你,真的没事。”
“你……”
姜沉鱼露出怀疑的目光,从他的眼神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却还是不放心,“那我还是替你换换药吧,老薛头说了,要去除表面的腐肉才能好。”
“不用,我自己来。”
“可是……”
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姜堰便先一步起身去了净房,姜沉鱼坐直了身子,不由得愣住了,自己怎么睡到外侧来了,她跟姜堰的位置完全调了一个个儿。
咳咳!
果然还是睡相不太好,罪过罪过!
姜沉鱼惭愧地拍拍脸,披上外衣喊了秋月前来服侍,只见她脸上喜气洋洋地,“恭喜姑,不,应该是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
“嗯?”
“恭喜太子妃和太子如胶似漆,洞房花烛!”秋月笑着说。姜沉鱼嘴角一抽,恭喜个头,压根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就算再馋人家的身子,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呀!
那算是个人吗?
“呵,秋月,在你心里,你主子就这么不是人吗?”
“啊?”
秋月扑闪着大眼睛,写满了疑惑,“什么意思?那个……这个……在奴婢心里,您怎么可能是人呢,您呀就是天上的小仙女。”
“贫嘴,但是我喜欢,以后多说点。”
“是。”
……
用过早膳之后,姜沉鱼原本打算跟华阳夫人拜别一番,可是却被下人告知,夫人宿醉未醒,言语间很是暧昧,隐约还提到了海先生。
海先生?
啧啧!
万万没想到,海先生也是华阳夫人的入幕之宾,这两人倒是十分登对,一个才情横溢,一个美艳动人,姜沉鱼暗暗地想。
准备回宫却不见姜堰,姜沉鱼便去了净房,寻了一圈儿,没见到人,却看到了一地带血的纱布,被塞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还用其他的衣服遮掩着,像是怕人发现一般,姜沉鱼不由得皱起了柳叶眉,还说伤口没有裂开,分明就是骗人的。
姜堰就是个大骗子!
一想到他半夜被自己挣开了伤口,又忍痛的模样,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揉捏一般,喘不过气来,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大傻子。
姜沉鱼手里紧紧攥着纱布,一路打听寻找姜堰,还是没发现他的身影,最后还是明月告诉她,姜堰有公务在身,便先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