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老身不是故意的。”

老太太刚忙接话，她虽不在官场，可对这个太子也有几分耳闻，借着王家的势头，连凌家都对他礼让三分，把朝中的诸多事务治理的有模有样，得了好几位大人的褒奖，颇有先祖之风。

这也倒没什么，最让人忌惮的是他身上那股子血腥气，手段雷霆，轻轻巧巧便拔了深耕在暗处的二皇子的人，可谓是精准打击。

生怕惹火上身，老太太只得认怂，还没等她喘口气，姜沉鱼便又开口了，“定然是恍惚了，以为还是我尚未出阁那会儿了，训斥两句罢了。”

“……”

老太太：o（╥﹏╥）o我哪次讨到便宜了？！！！

老太太心里发苦，又说不出来，脸憋得铁青，也不敢瞪姜沉鱼，一旁的姜堰挑了挑眉，眼底闪过笑意，知道是自家的鱼开始戏水了。

“老夫人，这便是你口中的娇养吗？”姜堰不悦道。

“这……”

老太太咬着牙，按头求饶，“是老身的错，从前多有对不住太子妃的地方，还请太子妃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同老身计较才是。”

“不计较。”

姜沉鱼十分大度地表示，老太太松了一口气，还没放下心来，姜沉鱼便话锋一转，“只是三老爷的事，老太太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突然被点名的姜文松，看了看昔日的侄女，虽然两人交集不多，还曾闹出不少的笑话，可没想到最后站自己这边的，竟然是这个小侄女。

姜沉鱼：瓜瓜瓜~~

“这是老身的家事，便不劳烦太子和太子妃了。”老太太秉承着家丑不可外扬，开口就是回绝，不想让姜沉鱼往里头掺和，自己一定捞不着好处。

说不定……

当年的事，一直是她心中的隐忧，最好永远都不要见天日。

“诶，这人命关天的事，怎么能是麻烦呢，姜三爷，您有什么尽管说，本宫替你做主！”姜沉鱼和善地笑笑，满心都是吃瓜的兴奋。

“什么，什么人命，老身听不懂太子妃的话。”老太太嘴硬得很，姜沉鱼也没辙，扭头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男人，这人来侯府，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全无准备。

[姜沉鱼：怎么样，兄弟？]

[姜堰：想吃鱼~~]

[姜沉鱼：你便宜爹的身世，怎么说？]

[姜堰：红烧、清蒸、水煮都行！]

[姜沉鱼：滚]

……

发送信号失败。

她跟他讲正事儿，他在那儿给她抛媚眼儿，极尽勾引之能事，简直……

姜堰压下嘴角的笑意，冷着一张脸，扫了一眼周遭的人，都是些熟面孔，“来人，把人带上来！”

“是。”

不多会儿，一个年迈的老妪被领了进来，跪在大厅中央，也不敢多话，只是偷偷地抹眼泪，仔细一看这脸好似还有不少的刀疤。

这……

姜沉鱼狐疑地望向姜堰，这老妇人是什么来历，姜堰知道她满心好奇，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念叨了一句，“姜老三的亲娘。”

“没死？”

“命大。”

“怎么回来了？”

“不知道。”

两人耳语了几句，姜沉鱼便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老妇人文英。”

“……”

听到文英二字，老太太整个人的汗毛都炸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人，恨不得将人看穿看透，“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是文英呢，文英那个贱人已经死了。”

“没想到吧，我没死！”

“当年……我明明……”说到这里，老太太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再多说一个字，文英的脸上泪迹斑斑，转头看向姜老三，“文松，我才是你的亲娘，这个女人……害我性命，抢我孩子，她骗了你们整整三十多年！”

“我没有，你不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