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箭，再中！

最后一支箭，全中！

……

姜沉鱼不动声色地投了一个全壶，周遭寂静了三秒，然后轰的一下，大家便都议论起来了，阿谀奉承，敬仰敬佩之声纷至沓来。

“过奖过奖！”

“谬赞谬赞！”

“运气运气！”

面对半真半假的夸奖，姜沉鱼十分有礼貌的凡尔赛了一把，气得安玲珑七窍生烟，不仅没有赢回面子，还输了里子，她打听了这么久，从来都不知道姜沉鱼居然这么会玩投壶。

“算你厉害！”

“嗯？”

姜沉鱼不悦地嘟嘴，“公主，我记得好像是本宫赢了吧，而且是凭真本事，怎么能叫算厉害，本来就很厉害嘛，要不，也保不住我这太子妃的位置呢！”

“……”

安玲珑：好气好气！！！！

姜沉鱼：……

“给你！”

安玲珑将国主令往姜沉鱼的怀里一塞，拨开人群带着自己的随从们离开了，姜沉鱼摸了摸手里的破铁皮，用两根手指捏着，略带嫌弃地朝着姜堰走去。

姜堰那厢还在同几位大人说话，见她过来，便朝几人摆摆手，几人也算识相，作了一个揖就离开了，姜沉鱼拿着令牌往他身上一丢。

“喏，赏你的。”

“国主令？”姜堰略微诧异了一下，“哪儿来的？”

“赢的。”

“彩头？”

“嗯。”

姜沉鱼如实地点头，“论投壶我可是祖宗，开始前我好心好意劝过她，她不听也不能怪我。既然那位玲珑公主非要送我，我也不好意思不拿着。”

“哈哈……”

姜堰低声笑了几声，“你倒是惯会扮拙的，把人拿捏得死死的，反倒是撞在你枪口上，吃瘪也是自找的，面子里子都输给了你。”

“我已经好心提醒过了，她不识趣，不懒我！”

姜沉鱼两手一摊，面上也是无奈，可转念一想，再看看身边的人，不由得面色一沉，他们貌似还在冷战，而且那位什么劳什子公主就是这货惹来的烂桃花。

“你何时学了投壶了？”

“要你管！”

没好气地瞪他，姜堰讪讪的干笑两声，“我也是好奇问问，怎么还生气上了。”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

姜沉鱼眼波流转，收敛了怒意，冷冷地斜睨着他，揶揄得姜堰说不出话，动了动唇，又把话咽了回去，相处久了，也就了解她的脾性了。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问出个子丑寅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何况关于他的身体。

但是他不能说……

“哼，憋死你算了。”

“我……”

两人正拧巴呢，凌睿却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笑，显然心情不错，尤其是看到姜沉鱼之后，不禁有些怔忪，眸光闪动似有泪光，“见过太子，太子妃！”

“凌大哥不必多礼。”

姜沉鱼点头打了个招呼，脸上也带了几分亲切笑意，自然知道凌睿来找自己所为何事，两人点了头交换了一个眼神，“祖母已在内院等候多时了。”

“嗯。”

“我先过去了。”

“好。”

姜沉鱼颔首，目送凌睿离开，她当然不能跟着凌睿走，堂堂太子妃怎能私下会见一个外男，姜堰默了默，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打算去见凌家？”

“为何不？”

“其实，你若不愿意，不必勉强自己，凌家虽是一方助力，可……我也不差这一方助力。”姜堰抿唇，“不需你同那些人虚以为蛇。”

“……”

姜沉鱼觑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谁说我是勉强了，谁说我不愿意了，姑奶奶我乐意得很，你怎么就知道凌家对我不是如珠似宝呢？”

“侯府就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