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云衡仙君手中一顿,没再往后面鬼画符的竹宣翻去,薄唇动着,像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他有何事?”

“我不知道,您不让我离开结界,便只瞧见公子在着急拍门,不过……前些日子,又来过一次,上次您没回应,这次,我便也没告诉箬兰。”箬桃摸摸鼻尖,流露出不自觉的紧张。

这份紧张自然被云衡君看在眼里,仙人微微一怔,忽然皱起眉来。

“他现在何处?”

箬桃思忖着要如何回答,抿了抿唇,黑眼珠悄悄一转,说:“您一叫我,我便立刻去找公子了,本想与他一起来找您呢,但是……但是,谢公子遇到了麻烦。”

“……”

他是惯会闯祸的,云衡仙君指尖轻轻敲着案面,“说。”

箬桃腮边鼓了鼓,终于一口气道:“……谢公子为了救那两位师弟进了幻境,约莫已有半月,而今还未归来,他……是遇到大麻烦了!仙君,您得想想办法救救公子啊!”

一时沉寂,箬桃眨巴着眼睛,小手攥紧了自己的袖子。

是山中本来就冷,还是周遭的空气突然变冷了?

“……胡闹!”

仙人那张总是沉静清冷的面孔在短暂的怔忪后,像一尊受人膜拜的神像忽然活了过来,俊美无双的面孔显出生动淋漓的愤怒与怫然来。

实在罕见。

白衣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广袖飘荡,疾步离去,箬桃心中叫苦,忙几步小跑跟了上去,“仙君!您别着急、您别着急”

胡闹、胡闹、胡闹。

现世若有半月。

那幻境已不知度过多少光阴。

无法控制的愤怒油然而生,激烈地在胸口冲撞,平静的深潭骤然激起惊涛骇浪,势不可挡,摧枯拉朽。

谢辞固执的模样,狡黠的模样,撒娇地趴在他膝头的模样,歪着头偷看他的模样,被他压在身下抽泣的模样,掰开腿勾引他的模样,掉着眼泪说喜欢他的模样。

被尘封的记忆与画面在刹那间席卷而来,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与之而来的,便是心知肚明那孟浪的修士与两个师弟不清不楚的关系。

那时日谢辞失去五感,大胆地攀着他的肩膀凑上来要亲,口中撒娇着勾引两个师弟。

那时他心底厌恶,将认错人的谢辞伤得口吐鲜血,奄奄一息也不曾后悔。

便是后来为他疗伤也不过同门之托,心中冷淡无谓,谢辞便是与一百人有染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爱与恨都不过是负担,谢辞于他,不值一提。

而如今,而如今。

滔天的愤怒与嫉妒一同盘旋纠缠,幻境日日年年,谢辞会与那两位师弟如何纠缠,又有何难猜?

他会趴在其他人的膝头撒娇,被人揉碎在怀里,掰开双腿予取予求,无处可逃。

仙人无法控制地握紧了手掌,他是气急了,只一眨眼,箬桃与箬兰便再追不上云衡君的背影,四下里云海茫茫,那里还找得到仙人。

幻境雾气浮浮沉沉。

骄矜的美人修士抬着一条腿,被另一人捞在臂弯里,腿心的软穴水津津的软作一团,抵抗不了,被硬着的性器一顶,慢慢就把粗硬炙热的鸡巴吃了进去。

“唔……我杀了你……!”

顾庭雪垂眸看他,轻嗤笑着:“在要我性命这方面师兄还真是一心一意……既要杀我,那我这就走好不好?”

谢辞瓷白的面孔染着红晕,已是被调教得没了主心骨,一时急了,穴口一吮一吸,攀着顾庭雪的肩膀将大鸡巴一寸寸吞了下去。

“你别走!”

带着哭腔的声音脆弱可怜,像在蹂躏一只小狐狸,侧头去舔顾庭雪的唇缝,“里面还想要,好师弟,你操轻些。”

顾庭雪抱紧了怀里人的细腰,矜贵的少爷,每一寸皮肉都透着香,高傲刻在他的骨子里,初时大吵大闹,等发现无用便省了力气,撒娇求饶,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