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声。

“再哭我就强奸你了!”

哭声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林轻言闭牢了嘴巴不敢再发出任何一个音节,惊恐地瞪大眼睛警惕的看着他,红红的眼圈还挂着泪痕。

过了几秒,又小心翼翼地,微弱的“呜呜”涰泣两声。

黎舒望知道现在不该这样,可他控制不住的硬了。

林轻言闹了一个星期,身体才算养好。这一个星期里他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不让任何人进来,起初也不肯吃东西,最后又不知怎么愿意吃了,但只吃愿意佣人放在门口。

凡是黎舒望碰过的,都被他砸了,好像压抑了那么多年的脾气在这几天里都爆发了起来,他把房间也折腾得如片废墟。

他思考了很多,他不明白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要过得那么悲惨,摆脱了一个方知许,来了一个更恶劣更难缠的黎舒望。

他连前者都是借助他帮助才脱离的,又怎么也甩掉他。

他好像把自己困在了一望无际的绝境中,找不出一丝能逃出生天的痕迹,他有过一死了之算了。

他一动不动坐在灯光明亮的房间了想了整整一晚,外面下了好久的雨,这个季节雨水丰沛得仿若要把这个城市,把他都给淹没。

他困在雨中快要走不出来了。

直至天色将亮的时候,他搬了张凳子在阳台上,哆哆嗦嗦的爬上去,从下往上的风呼啸着吹动着他的衣摆。

只要他再往上爬一点,就可以很快的结束掉他不堪的一生。

但他在犹豫,他在等日出,等浅白天际那边,堪堪从乌云边缘渗出一道火红亮光的初日。

他站了良久,一回头来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潜入进来,也随着在他身站了良久的黎舒望。

他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面色灰白,在监视室里看着林轻言在地板上坐了一夜,直到他终于动了,把椅子往外面搬的时候,他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