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封行渊忽然间睁开眼睛,他眸底血痣带出更?加妖冶危险的光。

鹿微眠做坏事被抓个正?着,眼睫颤了颤,“你醒啦?”

不等她收手,封行渊先一步抢走了她手里的口脂盒,“啪嗒”一下扣上,“夫人在干嘛?”

鹿微眠忙伸手去抢,“你还我。”

封行渊身形占优,轻轻一举,鹿微眠就够不着,抢东西让她不得不都朝他扑过去。

意识到这样过去还是自己吃亏,鹿微眠止住动作,坐在他身前,“还给我嘛。”

封行渊轻“啧”一声,“不许撒娇。”

鹿微眠尝试与他打商量,“快要到了,我还没涂口脂。”

封行渊眉梢微扬。

鹿微眠隐约觉得,他那一肚子坏水又开始冒泡泡。

果不其然,下一瞬,封行渊直接将她的口脂盒从窗口扔给了外面的凌双。

“你……”

封行渊就靠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她,“这不是给我涂上了吗。”

他眸底流光溢彩,“自己来蹭?”

鹿微眠不太?确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犹豫着伸手想要去蹭点,却被他抓住双手。

不准她用手。

封行渊眼底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思十分明显。

鹿微眠浑身都烧了起来,但眼下只能?倾身凑过去,用唇去沾染他唇间的口脂。

柔软唇瓣轻轻翕动,蹭了两下那抹艳红。

封行渊的眸色瞬间暗了下去,抓住她手腕的大手上滑,按住她的后脊将人压到身前。

将她揉进骨血,将唇间红润尽数偿还给她。

*

嘉峪关外的戈壁与天空的交界之?处缓慢出现了旌旗。

将领部下连忙喊着,“来了来了。”

众人纷纷起身,看着那队伍由远及近。

走到他们面前时,严将军上前相迎。

车马队伍停下,凌双掀开帘子,封行渊顺势从马车内出来,伸手将后面的鹿微眠接了下来。

关外兵马齐齐行礼,眼尾余光瞥见那位国母娘娘脸上带了个面纱。

露出的半张脸也是清丽脱俗。

鹿微眠没有办法?,口脂被亲花了。

她不想一下车就被人看到她晕出来的口脂,知道他们在车上做了什么。

她严重怀疑封行渊是故意的。

好在眼下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毕竟大漠风沙严重,来往过路人带面纱的也有许多。

封行渊示意他们起身,严将军上前,“二位路上辛苦,还请随我入关下榻休息。”

鹿微眠简单道了声?谢。

嘉峪关内的小城很是鲜活舒适,他们临时住在将军府大院里。

严将军大抵是早早就把府苑收拾过一番,等候他们前来。

小院子规整利索,他们住起来完全足够。

晚膳严将军招待过后,鹿微眠就有些?乏累。

封行渊去洗沐,她独自坐在床榻边,按了按自己的腰,腰身处蔓延开很轻微的酸胀感。

不止如此,鹿微眠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这里也开始发胀,胀得酸疼。

她松了松小衣的绳带,正?好封行渊沐浴出来。

鹿微眠立马遮遮掩掩地装作在整理?寝衣。

封行渊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怎么了?”

“没怎么。”鹿微眠盘算着日子,“我大概是要来月事了。”

封行渊一下子就知道她是哪里不舒服,视线落在了那个位置,问她,“胀吗?”

鹿微眠心跳快了一拍,吭吭哧哧地承认,“有点。”

其实她很久没有来月事胸口发胀了,这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兴许是这阵子赶路有点累,月事也推了几日。”

封行渊敛眸,手指指环被他下意识拨出利刃,对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