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的界限又开始不清晰。

她盯着血红一片天，夕阳与断头台上大片血混在一起，扭曲成了顾忧之死前的人彘模样，痛苦的尖叫充斥她耳朵。

于是低笑起来，混混沌沌地问：“哈…哈，你是人……还是鬼？”

情绪压抑到疯癫。

另一边。

沐兰上了药铺子，推门进入房间便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一声高过一声。

“爹，娘……女儿不孝！是女儿不孝……”

直哭得她眼泪也顺着脸流下来。

一想到那断头台上景象，连呼吸都开始疼痛。人对同类的死天然能够产生同情，尤其是凌虐致死，三个时辰的折磨让一向心思细腻的沐兰心中挤压无数郁气，原本是奉公主之命来安慰顾芸儿，却成了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