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谦闷着脑袋摇了摇头。
钟坎渊再开口,语气里多了一丝对小辈的疼爱:“再多挨几次皮带,你一定可以。”
元学谦:……
元学谦突然觉得,?那个人也挺会安慰人的?不过安慰人的方式有些……独特?
钟坎渊拍了拍大腿,示意少年往前站些,男人正分腿坐在床上,元学谦乖顺地往前挪了几步,站到他两腿中间,又恢复了刚开始谈话的姿势,只不过这一次,由于男人右手捏着的皮带,多少还是让少年心有畏惧。
钟坎渊倒是侃侃说道:“广肃省是个非常传统省份,而鹤台镇又是个小镇,人们恐怕无法接受同性恋,他们会觉得,你爱同性、你就是心理畸形。所以现在公开我们的关系,把你的家庭置于流言蜚语的攻击之下,这不叫坦荡,这是不负责任。你要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没人敢议你是非,到那一天,就算你的同乡们在心里骂你是个变态,也得恭恭敬敬地把你家人奉为座上宾,违心地夸上一句‘伯母好福气,生这么优秀的儿子’。”
元学谦轻轻地说道:“可他们心里还是会骂我。”
钟坎渊笑道:“你还能管得了别人心里怎么想?国家总理还有人骂呢。只要没人敢当面论你是非,已是能耐。”
他顿了顿,正色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告诫你:想要干自己喜欢的事,首先,得有足够的筹码。并且,你的筹码不能是我。因为如果你的筹码是我,那别人不会尊重你,他们只会畏惧我。”
元学谦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师父。”
钟坎渊说道:“回归刚才的问题,你们学院的周院长跟我很熟。明天去了鹤台,就说我是你庐大的师兄。鉴于我们不是一个专业的,不能说是同一位导师麾下,就说周院长是你的导师,委托我照顾你的。等到回了北庐,我安排你和周院长见面,让他带你的毕业论文,省得将来穿帮。”
元学谦一愣,随即心里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