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一片平静,或许是褚青绾一事时胥砚恒的震怒叫后宫妃嫔长?了记性?,杜才人这?一胎怀得居然十分安稳。
安稳到褚青绾都有点不安,总觉得是什么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这?一日,傍晚时分,褚青绾等了片刻,弄秋慢吞吞地走进来,见状,褚青绾就收回了视线,她拆下发髻上的玉簪。
弄秋低声道:“皇上去了甘泉宫。”
这?已经是甘泉宫一连三日侍寝了。
褚青绾从铜镜中瞥了眼弄秋闷闷不乐的脸色,有点好笑?:“我才入宫时,愉妃连续七日侍寝都是有过,你当时不在?意?,现在?怎么这?般在?意??”
弄秋瞪大了眼,她欲言又止,想说当时和现在?怎么能一样。
褚青绾仿佛能看?出?弄秋在?想什么,但她只是淡淡道:
“愉妃惯来得宠,偏周贵妃几次失势,从中得到好处的都不是愉妃,愉妃有宠有子,却连宫权都分不到,难免会叫人觉得她这?恩宠是否只是空中楼阁。”
如果愉妃也是胥砚恒用来制衡宫中局势的人选,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胥砚恒就绝对不会让愉妃失宠。
弄秋听?得似懂非懂,她郁闷道:“奴婢听?不懂,主子想得明白就行。”
说到底,她会郁闷,还是因为担心主子会觉得难受。
褚青绾见状,声音也不由得放轻:“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抓紧回去休息。”
待弄秋离开后,褚青绾抬眸和铜镜中的自己对视。
周贵妃和愉妃两人间,表面?上像是周贵妃比愉妃略胜一筹,但褚青绾不得不承认,她更忌惮一些的还是愉妃。
周贵妃是得了掌管权利,但这?所谓的权利也将周贵妃推到众人眼前,也彻底推到了太后的对立面?。
人人都想要那个位置。
孝一字,能让人身负美名,也能叫人满身骂名。
周贵妃于上不孝,于下不慈,甚至她背后的周家也不能给她什么助力,说得难听?点,她拿什么去争那个位置?
太后对周贵妃这?般不喜,若是太后到时以死相逼,不许胥砚恒立其?为后,周贵妃能有几分胜算?
胥砚恒对太后再不满,褚青绾都不会觉得胥砚恒不在?乎太后。
相反,愉妃是没?有掌宫之权,但她面?对的压力也要小得多,如果只有这?两个选择,在?两权相害取其?轻下,太后也会偏向愉妃,甚至因着?胥砚恒一直以来的恩宠,朝臣或许也会觉得愉妃才是圣意?。
褚青绾见过在?慈宁宫的愉妃,不似在?朝和宫的张扬,只低调行事,不会顶撞太后,也不会叫太后注意?到她。
这?宫妃都想要讨胥砚恒欢心,在?褚青绾看?来,愉妃显然比周贵妃聪明得多,因为她懂得给自己留后路。
甚至,褚青绾也一度觉得胥砚恒对愉妃的态度不同,唯独二皇子的玉牒不曾更改一事,让褚青绾察觉到些许端倪。
除了随时能撤回的恩宠,胥砚恒对愉妃一点砝码都不肯施加,他对愉妃当真会喜爱非常么?
褚青绾对此心存狐疑,却不妨碍她对愉妃戒备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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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贵妃被困于朝和宫,时间一久,众人也不由得习惯了于此。
直到某一日,宫中传来消息,朝和宫派人去了御前,众人一惊,褚青绾也有点讶然,周贵妃自被关了禁闭,一直都是安安分分,像是真的在?认真反省。
今日是怎么了?
颂夏提醒了她:“主子难道忘记了?今日是大公主的生辰。”
褚青绾瞬间了然,周贵妃不是不想早点出?来,而是要等一击必中的机会。
胥砚恒对这?唯一的公主的态度的确是与众不同,他对两位皇子很久才能想起来过问一次,但对这?个公主是时常派人送东西过去,即使周贵妃被禁闭时,底下人也绷紧了皮,没?人敢怠慢这?位公主。
朝和宫内,周贵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