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夏和她心照不宣,一脸挂忧:

“娘娘,您的身体还未好透,不宜操劳,不如咱们先回去,二皇子若是再有问?题,让宫人再来传话就是。”

褚青绾揉了揉额头?,她轻叹:“罢了。”

她对着二皇子的宫人下令:

“二皇子要是再起热,不得耽误,立即来报。”

二皇子的宫人彼此?对视一眼,心底再苦涩,也没办法,主子分明曾经是宫中最得重视的皇嗣,怎么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了?

没人敢有异议,赶紧应声:“奴才知道了,恭送娘娘。”

仪仗才出了皇子所,褚青绾就和一行?人迎面撞上,她挑了挑眉:“周嬷嬷怎么在这里??”

她高坐在仪仗上,脸色微白,她语气不冷不热,低头?俯视发问?。

周嬷嬷沉默了一刹,才低头?福身:

“太后听说二皇子病了,担心底下奴才会伺候不周,特?意吩咐奴婢前来看望。”

底下奴才伺候不周?她当然知道这是太后在隐晦地?说,二皇子没有生母照拂,底下人很容易阴奉阳违,但她管理六宫,底下奴才有问?题,岂不是也在说她管理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