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子眼眸在轻颤,嘴唇都有点发白,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是有点不堪重负,她说:

“……臣妇害怕。”

不论?是否和离,依着她的家世,她总能过得肆意。

而胥砚恒正欲将她拉入一个轻易就会背上骂名的泥潭中,她会害怕,难道不是情理之中吗?

做戏,还是真?害怕?

胥砚恒眸色暗了些许,但有时候答案不是很重要。

她既开?口说害怕,他总要给个承诺的。

有人拂过挡住她脸颊的青丝,语气淡淡,却不容置喙:

“害怕什么?”

流言蜚语?或者诋毁骂名?

他说:“朕既出现在这里,那么一切都会名正言顺。”

女子轻微偏了偏头,却没有退后,她什么都没说,却又仿佛态度有了松动,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替她挽起了青丝。

莫名的情绪在心头涌动,胥砚恒不由得掀了掀眼。

二人又保持了一个适当的距离,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挺名贵的锦缎,本不该用来走在泥土中的,但她还走了,领着胥砚恒走遍了整个庄子,裙裾上染了些许泥泞。

有点碍眼。

一回到庭院,某些气氛似乎也消失殆尽,她转过头,和昨日时一般疏离,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她扯着帕子的指尖,她咬声问:

“您今晚还不回去吗?”

胥砚恒毫不羞耻地?卖惨:“等朕到了京城,城门恐是已经?落锁,夫人难道要见朕无处可归?”

他疑似低声请求:

“夫人行?行?好?,再收留朕一晚吧。”

褚青绾不敢信他,狐疑地?问:“真?的一晚?”

这么想让他走?

胥砚恒笑意不变,只是眸色微深了些许,他说:

“朕向?来言而有信。”

褚青绾匆匆离去,似落荒而逃,她说:“依旧是客房。”

胥砚恒站在原地?,认真?地?品了品女子临走前的话,难道除了客房,他还有别的选择?

待回了院子,褚青绾急促地?喘息了两?下?,像是要吐出所有的不安,她眸色越发冷静下?来。

迟春快步跟上来,经?过这两?日,迟春已然看明白了什么。

她担心不已:

“姑娘,这……您打?算怎么做?”

那位的身份,岂容得别人拒绝?主子没办法拒绝,但谁又能保证那位不是一时兴起?

褚青绾也懂这个道理,她逼自?己冷静:

“他既有这个心思,与其?一直不清不楚,不如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但最终是什么身份?总该有谋算的。

她没忘记,谢家还有容婕妤在宫中呢。

迟春有点红了眼:“奴婢只是有点心疼姑娘。”

一旦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最终被人说三道四的只会是姑娘。

褚青绾垂首,掩住了眸中的情绪:

“有什么好?心疼的,还没到绝境呢。”

第 139 章 if线强取豪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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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到翌日天?明, 褚青绾坐起来的时?候还在担心胥砚恒失信,结果让她?意外,胥砚恒当真老实地提出了请辞。

褚青绾眸中露出质疑的神色。

胥砚恒却仿佛没看出来, 他?扫了一眼周围, 道:

“庄子还是冷清了点, 来往清净寺的人很多,未必没有歹人经过, 朕给夫人留些?人手。”

褚青绾听见这冠冕堂皇的话, 实在是没忍住地握了握手帕。

有歹人?

不请自来, 登堂入室, 究竟谁才?是他?口中的歹人?

而且,留下?人手,究竟是保护她?,还是监视禁锢她??

褚青绾偏过头, 不肯看他?一眼,轻声清冷:“臣妇有拒绝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