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瘦了一些,神色也更肃穆。
陈敬周选择先说自己在科研上的不顺,装作是来请教的晚辈。
“我知道做博士其实相当于工作,是来给实验室老板打工的,但他还是有义务指导我的研究啊。”
论起白人男导师对她项目的帮助,她会毫不客气地说:零。
“那我建议你考虑换导师。”
陈敬周震惊,饶是她藐视权威,也没想过这选项,毕竟读博牵扯对方发的资金。
李明诚当然知道这有多难,“不要委屈自己,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还能再忍忍。”
陈敬周露出小女孩的情态,“我来这里其实就为了跟你撒娇,现在我好了。”
李明诚愣,扭头说带她去吃饭。
吃饭,吃饭,还是吃饭,他永远只会请她吃饭,然后沉默。
等她要回洛杉矶时,李明诚坚持开那辆破车送她,路上依然数次终结话题。
到帕萨迪纳已是深夜,陈敬周下车后走出两步又转身,“等一下,我送你个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