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锆噗嗤笑出来，感慨之前在天津总厂大院，也有阿姨说宋微“打小就少爷范儿”。他们大概八九岁时就认识了，一起看小人书，一起上下学，一起逃课去郊外玩。宋微开始学钢琴，他开始打棒球。宋微帮他写作业，他替宋微挨打。

他们本来一直很合拍。

“后来我爸和宋叔是竞争关系了，我当然不觉得这有什么，但……”

周锆顿，“用我妈的话说，住大院什么都好，就是上班下班都同一群人，单位的人情世故总得带回家来。宋叔当上副厂长之后搬去好房子，自然而然就疏远了。”

陈因因鼻尖发酸，和看《白蛇传》到一半时的感觉很像，她想杀了法海，成全许仙和白娘子。但她哥黝黑又健壮，不像许仙更不像白娘子。

“这次见他，感觉他变了挺多的，不过陈叔说得也对，咱还是应该带他熟悉熟悉。”

“少爷说了不用。”

陈因因一股脑把自己受的气都倒出来，“他自己敞着门，他又不让我进，他让我站门口说，又说听不见，交流电还有正弦曲线能看规律呢，他这纯属讨人厌！”

周锆觉得惊讶又好笑，感慨宋微小时候只是怕生爱独处，没想到发展成这样了。

“不过他是真有只耳朵听力不好。”

陈因因愣，追问是怎么回事。

“大概十一二岁的时候吧，他生病特严重去北京治来着，回来就听不清了，我妈说是给打了庆大霉素，副作用造成的，这事我从没跟他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