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公事公办,言欢愣了一下,沉默地点点头,一句不问,穿过院子,往楼上陆骁的办公室走。

他混上头牌之后,即便是前23天每天一个不同客人的任务在前,相比于普通男妓,日子也舒服不少只有一个月没有完成任务,那是因为临近下旬的时候,上一个客人把他折腾得太狠,他有两天倒在床上爬不起来,这才欠了两个人。

因为他的“前科”,陆骁对他格外照顾,每个月的24号到月底,他都要回到陆骁身边重新正一遍规矩。但其实,从他被放出地下区,到去娱乐区那边“工作”开始,他都很少会犯错。虽然零碎的磋磨都是常态,但陆骁公事公办,通常不会故意找借口重罚他什么,所以……这让他对当时欠下那两个人时的惩罚,印象尤其深刻。

上次欠两个……这次欠七个。按照陆骁的习惯,言欢已经能给自己量刑了。

但是,为什么是去办公室?

言欢心里越发的忐忑,但脚下已经不敢耽搁,敲门进了屋。

陆骁的办公室是个大套间,外面是办公室,里面是个面积差不多大的休息室,陆骁有时候会直接在这边住。

办公室一侧的沙发上,陆骁正在翻书,听见声响,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朝他勾了勾手。

言欢心里慌得厉害,手上动作却很快,他抬手将早上季凡亲手帮他打理好的衬衫脱下来,利索地扒掉长裤,浑身赤裸地跪下来,朝沙发上的男人爬了过去。

他爬的很好看,像只大型的猫科动物,充满了力量,却又优雅驯顺。

到了陆骁身边,他端正地跪好,双手背在身后交握,俯身讨好地在陆骁的军靴上亲了一下,“先生,我回来了。”

陆骁放下书,坚硬的军靴抵着他的下颌向上抬了抬,他会意地直起身,向他真正的主宰者展示自己,身上还留有昨天跟季凡做爱的痕迹,看上去纯真又淫靡。

只是,连吻痕都很克制,与他平时从外面回来时,身上挂着的各种器具造成的痕迹相比,状态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好像……还胖了一点。

陆骁闹着玩儿似的在他小腹上蹬了一脚,踢得他难免打晃又赶紧跪稳,听见陆骁说:“他把你养得不错。”

言欢始终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颤如蝶翼。

调教师抬起他的下颌,长着枪茧的手指摩挲着他的颌骨,沉定的声音问他:“他是谁?”

言欢抿紧了嘴角,浑身紧绷,连呼吸都不自主地轻微起来,“他是……”

他长得跟我以前爱着的人很像,所以我才失控了。

打好的腹稿曾经在幻想中预演了千万遍,可是真正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言欢发现,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敢说谎。

陆骁的规矩,不说要被严惩,但撒谎罪加一等。

他曾经数次身体力行地体验了说谎的代价,早就没了当着陆骁面说谎的勇气。

他颓然地放弃一切抵抗,闭上眼睛,艰难地张嘴,涩声回答:“……我错了,先生,您罚我吧。”

“这么怕疼的人,却这么痛快地求罚,”陆骁戏谑笑了一声,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巴掌着肉的声音让他不自觉地打颤,总觉得下一瞬就要挨一个实打实的巴掌,他肩膀紧绷,连呼吸都收着,可是连目光都不敢躲闪,陆骁也没有真的扇他一巴掌,只是嘲弄地评价道:“你倒真是对他上心的很。”

陆骁说着,笑了一下,逗弄似的在言欢锁骨上的吻痕上抹了一下,“要不然,我帮你把他留下来?”

“不要!”言欢浑身一震,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先一步抓住了陆骁的袖子。

他是真正经历过月光岛如何“狩猎”的人,不敢想象这些人真对季凡下手会是什么结果,更无法面对季凡因为自己而被控制的情况,“不要……”他拽着陆骁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哀求,“别动他……求您,都是我的错,别动他。”

陆骁把衣袖抽出来,指间蹭了一点他耳后落下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