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是个体贴入微的女孩,既能照顾好他人的情绪,也能拿捏好与他人相处的分寸。
她没有多问一句陆庭声的隐私,还想办法去逗他开心,抬手扯了扯他的衣服,说:“我跟你讲个笑话吧。”
陆庭声感到有些意外,她这么快就从思念父亲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了吗?那这个女人真是乐观呢。
他满目柔情地注视着她,轻轻点下头,“嗯。”
“有一对双胞胎,哥哥叫敖文,弟弟叫敖轩。有人问他们的爸爸,为什么哥哥叫敖文,不给弟弟起名叫敖武呢,这样两兄弟能凑成文武双全不是更好吗?那个爸爸说原来他是给小儿子起名叫敖武,有一天晚上敖武跑出去玩,好久都没有回家。他爸爸满世界找他的时候,就喊'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女人双手放在嘴边,声情并茂地模仿狼叫的声音,逗得陆庭声乐不可支,“后来他爸就给他改了名字。”
男人低沉的笑声厮磨着乔雨耳廓的软骨,暗暗染上一丝绯红,耳垂肉如樱桃般,令人垂涎三尺。
陆庭声看着那颗“红樱桃”,喉结不自禁地滚动,想张嘴咬上一口。
乔雨不经意与他对视,看穿了他心里的邪念,抿了抿唇角,一脸认真地指着窗外,问:“那是什么?”
“嗯?”陆庭声疑惑地伸长脖子,“什么东西?”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女人亮起嗓子在他耳边唱,“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
陆庭声侧过脸,仔细端详着她,悦耳的歌声戛然而止。
女人调情似的用手指戳下他的脑门,“清醒了吗?”
陆庭声挑起眉毛,慢慢将脸孔压下去,流露出一丝色欲,“你在梦里叫了我的名字,叫的真好听。”紧接着他将耳朵偏向她的嘴巴,“我想听你再叫一遍。”
男人耳后的短发乌黑浓密,衬得脖颈上那块赤裸的皮肤雪白干净,让乔雨想起她经常使用的羊脂皂,看起来就像一块美味可口的奶油蛋糕。
有一次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舐,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有把羊脂皂用水打湿以后,在手心用力搓揉几下,起了绵密的泡沫,才会散发醇香的羊奶味。
他身上也有那种气味吗?可是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她居然什么都闻不到。
经过反复思考,乔雨终于解开心中的谜团,冰山消融后不就变成一滩没有气味的水了吗?
这就是她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原因。
或许也跟自己没谈过恋爱,不懂男女之间的情趣有关,乔雨开始有点排斥他。
就像刺猬遇到危险时,把腿脚缩进皮囊里,竖起全身的刺来保护自己,这属于动物的求生本能。
陆庭声保持洗耳恭听的姿势,大概已有两三分钟,肩膀酸的有些扛不住了,还是迟迟听不见女人的声音,他不耐地转过头去。
乔雨正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打量他,那眼神令陆庭声瑟缩了一下,脸上隐隐流露出不安。
“怎么了?”他问。
乔雨说:“你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吗?”
“哪样?”
“说些油腻调情,让人不舒服的话。”
陆庭声诧异地拧起眉毛,“我哪句话让你觉得不舒服了?”
乔雨回避他的眼神,低头来回掰扯着手指,“你说让我叫你的名字。”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陆庭声实在无法理解她别扭的地方,“你在梦里不止叫了一遍,只是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我想再听一遍,这有什么不妥的吗?”
男人激烈的言语像是往乔雨的脑子里扔了个炸弹,轰然一声使得她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她用力拽住他的衣服袖子,“你少胡说八道!我才睡过去多久,怎么会一直叫你的名字?”
“别不承认,我听得仔细着呢。”
“你,你什么时候坐过来的?”
“半个小时前。”
乔雨完全一副挫败的表情望着他,渐渐松开了手指,虚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