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又白又嫩的小圆脸憋得都要变形了,他尽可能保持严肃地向办案民警报告道:“查过了,也经本人允许后,拍照留档了。确实是刚做完手术没两天,肿都还没消完,正缠着小纱布。我让他伸手揭开了一点纱布,看到了里面的固定钉,还血丝丝的一整片呢。我看这情况,就是神仙也没本事欺负少女啊。”小民警实在有些忍不住,说了一句冷笑话来适应气氛。
“注意语言,神仙怎么会欺负少女。”办案民警笑骂道,思了一刻,又转过头对程风不温不火地教育道,“你的这个情况怎么不早说呢,在现场就该说,早说大家就都清楚了,不至于要浪费我们这么多的时间。”
程风尴尬得恨不得立刻能钻进地下躲起来,“这……这也算是我的隐私吧,我是真不想说,你们呼呼啦啦好几个人跑到我家,有男有女的,我怎么开口啊,总不能直接脱裤子证明我的清白吧。而且开始我也不知道这个女妖精会怎么诬陷我,等她说完以后,我又觉得你们不可能会信吧,没想到你们居然都相信她。我,唉。”程风一点也不高兴,仍然垂头丧气地样子。
办案民警拍了拍程风的肩膀,笑着说:“屋里就你们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两张嘴能说。你不说,她说的又很像是真的,你说我们听谁的。”办案民警说完,又转向了汪瑶,态度忽地冷峻起来,“你再说说看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汪瑶心里也清楚了五分,慌得不知所措,索性耍赖道:“什么啊,他就是欺负了我啊,他扯我衣服要强奸我。什么包皮手术啊,我不知道,我没说谎。”
办案民警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汪瑶,心想一个小姑娘不知道这个手术也很正常,便耐下性子向她解释,“割包皮手术呢,是指男性将阴茎上过长的包皮切除的一种手术,很多人都有这个必要去做。恢复期一般在一两周左右,像他这种刚做完手术两天的男人,伤口还没有愈合,稍微的勃起就会导致剧痛,这就相当于没有作案工具。你说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意图强暴你呢?”
办案民警的描述几乎把程风形容成了一个没有男性功能的太监,小民警憋笑憋得快喘不上气来,身体一抽一抽像波浪一般起伏。
程风嘤地一声捂住了脸,声音里透着无限的悲伤和自尊被肆意伤害的疼痛,“我……要不是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有点虚,动作大一点就疼得厉害,又怎么会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小民警憋笑的能力已经突破了极限,噗地一声,爆发出了一串响亮而欢快的笑声。
办案民警毕竟年长一些,为人也更沉稳,他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态度不善地对汪瑶说:“所以,你刚才说的都是骗人的。他没动过你,你脸上的伤还有衣服什么的,都是你自己弄成这样的。是不是?”
汪瑶的身体往后闪了闪,回避了办案民警咄咄逼人的眼神,又转向方惟安求助哀求道,“他真的欺负我了,不过不是今天,是上次,在我们学校,他说我是白眼狼成精,还说我背个大妈山寨包,穿上龙袍不像太子。这个人,我……讨厌这个人。”
“因为讨厌,你就可以诬陷他么?”唐盈盈厉声问道。
“谁让他嘴那么贱,”汪瑶反驳道,又立刻回过神来,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带着哭腔委屈道:“你干嘛这么凶啊,他又没怎么样,我也没把他怎样,你这么凶地来骂我干什么?”
“我骂你?我没功夫骂你,”唐盈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条,指捏造事实,作虚假告发,意图陷害他人,使他人受刑事追究的行为,可以构成诬告陷害罪。其中,捏造的犯罪事实情节严重的、影响了司法机关的正常工作的,应当立案追究其刑事责任。你报假案、做伪证,意图让程风背负极其恶劣的罪名,为了让他身陷囹圄。还有这一整个大晚上的让人在这里看你表演受害者,你自己想想看你究竟有没有触犯法律,够不够起诉你的。”
汪瑶不敢置信地看着唐盈盈,“你要告我?”
“对,因为我没精神教育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