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纵容你,你的父母也不管不问,以致于你今天可以毫无顾忌地把法律当成打击报复的工具。正好,我想你很快就会见过国家司法的脾气。”唐盈盈一脸严肃地说。
汪瑶现在开始有点发慌了,她求救地扯了扯方惟安的衣服,“我不知道啊,我们学校没教过,这是什么罪啊,要坐牢么?我不能坐牢啊,我这么年轻,我一坐牢就全完蛋了。”
办案民警眼见这事情又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去了,心情有点一言难尽,便转过头便把汪瑶教育了一番:“这位女律师说的没错,诬告陷害罪罪名成立的话,可以判处 3 年以下有期徒刑,管制或者拘役。我以前办过一个案子,对方是个公司小白领,气不过她的领导整天让她干活。有一次两个人一起出去应酬,领导喝醉了酒,在她车上睡着了。她就跟你一样,搞搞这个搞搞那个,还找了个牙医诊所把自己的两颗虫牙给拔了,然后报警说自己受到了伤害,领导企图性侵她,还出手打人了。那时候电子监控还不像现在这么全面,她的证据很全面,口供什么的都对得上。领导一审被判了 4 年,工作也没了,名誉扫地。不过他老婆一直不肯相信自己丈夫会做出这种事情。四处奔走寻找证据,沿着当晚两个人经过的路线一点一点去问,终于问到了那个诊所的牙医,还找出了当天的就诊记录。接着我们又重新提审了那小白领,她承认了自己捏造受害的事实。最后,领导在被拘禁了几个月之后获得了无罪释放,小白领自己进去了,被判了 18 个月,还赔了不少的钱。”办案民警苦口婆心地教育着汪瑶,又扫了一眼她填写的个人信息表,,“你自己是该好好想想了,19 岁了,成年了。你今天的行为与那个小白领相比,是不是也是一样恶劣的。要不是他正好在手术恢复期,搞不好真就被你弄进去了,你们之间当真有这么深仇大恨?”
汪瑶惶恐地摇摇头,道:“我没有真想害他,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谁让他上次那么说我的。我不会让他去坐牢的,等真要上庭了,我会撤诉的,我真的会的。”
办案民警正想解释一下刑事案件的诉讼流程,立案之后不是受害人说撤就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可话还没说出口,一旁的唐盈盈那跟冰刀一般的话语就直接插了进来:“我不信。你之前花了这么多功夫,把人证和物证都搞得整整齐齐的,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想好就能做到的。我不信你会在最后关头突然收手的。”
汪瑶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哭也不敢放肆地哭,见唐盈盈一副不愿松口的样子,只好挪着步子去拉方惟安:“姐夫,我真的没想害死他,你相信我么?”
方惟安有些迟疑,脸色阴阴沉沉的,他皱了皱眉头,目光如尖刀一般在汪瑶脸上剜了剜,才嗡声道:“叫我方总。”
“方总……”汪瑶也顾不上害怕了,忽地就开始嚎啕大哭,“你也是想要我去坐牢么?我干什么了,我就是想整一下他啊,你们全都不相信我,你们都在欺负我。”顿时,她凄厉的哭声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办案民警本来也就是想将小姑娘教育一顿,然后大事化小的。可如今见汪瑶这么一闹腾,不由地心生厌烦,便将记录本合上,义正言辞地对汪瑶说:“别哭了,小小年纪,这撒泼打滚的招数是跟谁学的。你今天的行为呢,不管程度是轻还是重,这个性质就是非常恶劣。你现在哭破了天,要是受害人一定要告你,我们肯定也会配合,反正卷宗记录什么的都是现成的。”
汪瑶只是莽撞,脑子却不傻,被他这话一引导,眼泪便很有技巧地收住了,“那,如果他不告我了,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
办案民警哼了一声,手指在卷宗上用力地敲了敲,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他愿意放你一马呢,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去求请,争取不立案不起诉。毕竟你还是个学生,犯了错,教育引导还是主要的。你自己也好好想想,认真反思一下吧。”办案民警是位有十几年办案经历的老警察了,深知对于汪瑶这样行径恶劣的青年,板子打下去既不能太重,毁了她的未来,也不能太轻了,起不到警戒作用。他居中地表完了态,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