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马脚。
药袋里的生理盐水终于输完了,护士过来替病人拔针。
虞倦很少吊水,又有点无聊,盯着护士,想看针头拔出来的瞬间,却听周辉月叫自己的名字。
他回过头,歪了下脑袋,再反应过来,周辉月已经替他按着手背上的药用棉花了。
因为是细菌感染,医生开了三天的药水,接下来还要再吊两天。
想到这个,虞倦就恹恹的。
虞倦是病人,周辉月坐着轮椅,老弱病残占了俩。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医院对他们多有关心连开的药都是护士帮忙送过来的。
虞倦表面立场:“我讨厌吃药。”
周辉月不为所动。
虞倦试图用浅薄的医学知识战胜真正的医嘱:“已经吊了水了,药可以不吃了吧。”
其实他不是那类不顾惜身体的性格,可能是生病了,还有之前的心理阴影,所以变得任性,想要逃避。
虞倦拒绝的意图很坚决。
他仰着头,眼眶微红,湿哒哒地看着周辉月,像是被微风吹皱,泛起涟漪的湖泊,没有人能在面对这双绿眼睛时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