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辉月没让虞倦看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不知疲倦地讲了很久。

最后,虞倦总算困了,整张脸陷在枕头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听到周辉月很轻的呼吸声,像是一直未曾离开。

留在县城的几天,孙七佰来过一次。虞倦将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他说当时烧得太厉害,离不开人,怕在路上昏过去失去意识,所以要求周辉月陪自己来医院。

重点是违背了周辉月本人的意愿。

虞倦的嗓子还没太好,没什么力气,说话软绵绵的:“总之,是我强迫他来的。要是周太太问,你就这么说就行了。”

被强迫的、可怜的伤患周辉月坐在床边的轮椅上,颇有兴致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孙七佰的神情难以形容,他回过神,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也是,生病了是得要人陪着。”

可能是考虑到他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又因为自己的失误没看住周辉月,让人出了紫金山庄,孙七佰也默默将这件事瞒下来了,至少白城那边没有动静。

除此之外,生病的几天里,虞倦没再为任何事费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