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无笑了笑,一点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别把他们想的太弱,镇安侯世子可不是好拿捏的。”
“镇安侯世子我不敢小瞧,他身边的人,我可不敢苟同。”
劳无见他过于自信,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当场呵斥他,毕竟韶若南确实武艺高强,又有将帅之才,以一敌十,以百敌千。逆境翻盘有,稳扎稳打也有,说一句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都不算夸张了。
想到这些,劳无有些无奈的说道:“韶将军在我手下可不兴你意气用事啊。无论他来后局势如何,你都不能掉以轻心了。”
“劳无。”一直在一旁默默研究地图的全良忽然出声,“难道我们就在门径等着他们来吗?”
劳无想了想,“自然不能坐以待毙,门径城城门年久失修谁知道他能坚持多久?在门径城干等着他们来,这与我在这里干坐着把头伸过去给他们砍有区别?”
见劳无这般说,全良也就没了顾忌,“我看这里有一段路,很适合给他们个下马威。不如到时候我们派一队人马过去先会一会他们?”
劳无看着全良指的地方,觉得可以一试,给他们下马威是一方面,想让朝廷看看他们的态度也同样重要。
他们的士气需要高涨,没有人喜欢战争,他手下的又多是百姓自然更不喜欢战争,他们都是因为走投无路才起了义当了兵,如今南坊的事情闹大了,朝廷有人来管了,不知道有多少动了心。
没了前进的动力如何能继续向前?劳无知道两军对垒,比拼的不单单是武器的优良,士兵的多少,更是主将的指挥,两军的士气。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不是说着玩玩的。劳无可不想就这样顺着自己手下的那群人的意思,归顺了大翎,什么拜候封相从来都不是他最初的目的。
魏锦绣被人带进了府里,这里本是一个姓李的官员家的府宅,庭院错落有致,府里有贯通的水系,就是经常下雨也可以及时排出,这里绿树成荫群山呼应,又有琼楼玉宇,丹楹刻桷。实在是富丽堂皇,比着镇安侯府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劳无带着大军进了门径城后,门径城的人跑的跑,投的投,该杀也一个没留。这姓李的官员就卷着行李带着家眷跑了,劳无见这里不错,也就顺手赐给了韶若南。
门口的匾额还没换,倒也没有必要换,毕竟这李府实在是有情趣与那个冷冰冰的人儿形成了鲜明对比。对于不会欣赏的人来说再豪华奢靡的府宅只是暂时斜脚的地方。
魏锦绣被带进了一处庭院,庭院里直寥寥站了几个守卫,两个活动的丫鬟也没有。
“你就在这里呆着吧,等我们韶将军回来再处置你。”送她来的人没好气的把她推倒一个屋子里后就退出去关上了门。
魏锦绣听见落锁的声音,却是不惧的,她现在的处境比起刚刚不知道好了多少。起码这个什么韶将军不会惦记她的身子,也没想要她的命,要不然她就不会在这里了。
香炉早已不生紫烟,只是香气还是渗入了房间里的各个地方,与这里共生。
这怕是个姑娘的房间,这么香的气味,真不知道要怎么待下去。
魏锦绣倦死了,赶了这么多天路,又被人扔马上弄的精疲力竭,但她实在不喜欢这么浓郁的香味,也就撑着身子推开了窗。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不推还好,魏锦绣刚打开窗子就瞧见这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还几个侍卫。
魏锦绣左思右想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她不过是被韶将军随手在街上救的人,就算被带进了府里也不该被关的死死的吧?
魏锦绣哪里知道韶若南恐女的事?几个侍卫在这里守着只是怕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跑出去,惹了他们大人丢了自己的命就算了,还让他们也跟着受罚。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没发生。
“别问这么多,在屋里好好待着。”离窗子最近的那位回头看了魏锦绣一眼,和他们主子一般无二的冷硬。
魏锦绣叹了口气,蜗居人家实在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