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权,她也不恼比起跟他们生气还是给房子透透风,她补个觉更重要。

韶若南从劳无那里吃完饭回来时天已大黑,一直跟在他身边负责他生活起居的小兵早早地就等在大门口。看着韶若南骑着骏马一路奔驰在夜色。

月光下黑亮的威武的马在他面前停下,马背上的人同样威严,小兵紧张的走过去很自然的接过韶若南手里的马鞭,把马牵走。

韶若南不适应被人伺候,他跟在韶若南身边也从未近过他的身,每日做的也只是端茶倒水牵马这种活。

察觉到小兵面对他时的紧张,韶若南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心情更糟了。

他看着很吓人……

就是在黑夜里,夜色掩盖了他脖子上的疤痕,他也依旧吓人。

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韶若南以为自己不会再在意了,但他却忽然想起今天下午自己救下的女人。

他从女人的目光里看见了,打量,疑惑……就是没有惧怕。

这样的来自一个陌生人的目光,他多久没有见过了。

“下午带回来的人呢?”冷不丁的,透着寒光的韶若南问。

下午看门的侍卫已经换了班,现在这群人本来不应该知道魏锦绣被带到哪里去了。但是魏锦绣可是韶若南带进府的第一个健全的女人,自然也就格外能引起他们的八卦。于是这晚当值门口的侍卫说,“在甘锦院,就等将军处置了。”

韶若南点了点头,大步迈进门,月光照拂他的衣襟也沉淀了他不起波澜的心。刚刚的一时兴起,这会儿早已被他抛掷脑外。

一个不相识的女人而已,明天就该让她哪来的回哪去。

已经恢复了冷静的韶若南是这样想的,只是在经过甘锦院时他还是有意放慢了步伐,甚至还侧头望了眼燃着光的屋。

“大人!”忽然有人打着火把急匆匆跑来,看见邵若南的时候顿时松了一口气,“您前几日从茶楼带回来的人,跑了!”

“跑了?”韶若南明显的生气了,脸色冷得让人感觉周遭温度都下降了许多。

他快步跟着刚刚报信的人离开,“他是怎么跑的?府里府外这么多侍卫都是干嘛用的?”

报信的人有苦说不出,“您不让我们对他用刑,我们只好把门窗封死,又派人在门口守着。谁知道刚刚去给他送水的时候忽然发现那人跑了,还卷走了屋里的书。”

“什么书?”韶若南不解,他可不记得他留下了什么重要的书在他房里。

“就是一些……坊间话本。”报信的人有些懵圈,他家大人这个时候竟然不急着找人,还有时间问他这些不值一提的小问题。

“带走了那便带走了吧。”韶若南想到那日自己从茶楼带回来的人,从他那身装扮便可知道那不是个普通人物了。只是他那日做的事太过,疫病当前他竟然非要人家给他搭台唱戏。

尤其是他身边的两个侍从,见人家店家不同意,直接拿钱财珠宝砸……

再留着他们在那茶楼,下一秒那戏台子就要搭好了,人再上去唱两曲,凑热闹的人定不少,这刚刚才有所控制的疫病指不定又要再一次传播开。

韶若南被劳无派去负责门径城的巡防,遇到这种聚众的事自然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