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错过?我戴着斗笠,就蹲在旁边。我第一回见人的表情能垮成那样,啧啧,想叫又不敢叫。”

裴临在旁边,安静地喝着自己的茶。

元松元柏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双胎,后来又一直跟在他身边,打娘胎里生出来,这还是他俩第一次分开办事这么久。

元柏是弟弟,性子反而沉稳些,他咕咚咕咚牛饮了整盏茶,便开始和裴临禀报正事。

“三郎,您让我查的那云州书院,这些日子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都不是什么秘辛。那些从云州书院走出去的仕子,都叫什么名字,去了长安之后又被举荐到何处任职,我都整理出来了。”

裴临接过元柏递来的名册,一目十行地翻了几页。

果然,和前世时的情形差不多。

裴焕君举荐到长安的仕子,全都是无根无基、只能依附于他的人。此举为他博得了好名声不说,这些人到了长安,也只能再依附于他。

可若只是如此,这些人也仅仅只是好拿捏而已,裴焕君凭什么觉得这些人会跟他一起去做砍头的事情?这背后一定还有操控的手段。

“还有那姓顾的书生,我也查清楚了,”元柏挠了挠头,道:“从头到脚都无甚稀奇,他本是乡绅之子,早年间家中遭了难,他和母亲都被族里赶出来了,而后日子才过得那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