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几分相似,看着三十多岁,不怒自威。
烧纸钱的中年男人正待起身行礼,白发男子摇头,示意他继续。那人烧了一会儿,又道:“我还备了酒,王爷不如倒一杯祭......”
听到那人口称王爷,躲在假山后的宋了知才醒悟过来,眼前的这位白发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阮公子的父亲,惇郡王阮云昇。
阮云昇站在风口为那簇火堆挡风:“你忘了,那人从不收我送的东西。”
管家干笑几声,绕开了话题:“府里的护卫已遣出大半,只在少爷那儿留了几个看守。一切都依王爷的吩咐,业已向官府报备,称王府失窃,派护卫去搜查脏物。”
“他们去我才放心。”阮云昇看着逐渐升高的火苗,“这一回本王定要斩草除根,军中那帮废物除了打草惊蛇外再没别的用处!”
管家连连称是,附和了几句:“不过夷郡山高路远,护卫们恐怕没那么快回来,王爷不如往军营抽调一支队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身边到底得留些保护的人。”
阮云昇知道管家是指近来朝中不断有人弹劾之事,担心宵小会趁此时派人刺杀。思忖片刻,他轻声道:“阿凝喜静,明日吧。”
管家知道阮云昇今日是要疯一场的,不再多劝,快速将祭品烧完后扶着自家王爷离去。离开前看了一眼脚步纷杂的雪地,暗自叹息,知道王爷又在此徘徊许久。
确定那两人走远后,宋了知才心有余悸地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先前管家老是盯着地上的脚印看,他还以为对方是发现了他的踪迹,吓得心脏直跳。
他总算知道为何王府的人忽然少了许多,原来都被阮公子的父亲派去了夷郡。显然郡王府这边想借王府失窃去夷郡“斩草除根”,听他们话中的意思,这件事不仅要避人耳目,而且之前已经有过类似行为,但不知为何没能成功。
宋了知想起也在夷郡的恒辨,他曾推测当时年已十四的恒辨是要躲避什么才出家为僧,恰好王府护卫又要去夷郡......宋了知边迷路边苦中作乐地想,总不至于那么巧合,让这二者对上了吧。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好在夏嬷嬷看他久久没来,主动过来寻人。看见他后才松了一口气:“宋先生,这前面只有一间被锁着的破院,荒无人烟的,你怎么走到这地方来了?”
宋了知不解地跟在夏嬷嬷身后:“庭院被锁了吗?我刚刚还从那边路过,虽见门扉,但并未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