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无法为双手的颤抖找出原由,就狠狠地将那袋栗子扫落在地,“咚咚”地往下坠,饱满的栗子滚得到处都是。
此时此刻,他是被大人误解的孩子。他感到百口莫辩,无计可施,于是只好发一些没有意义的脾气。他多盼望贺品安能明白他。
“贺品安,”他清晰地叫出男人的大名,他不知自己怎么说出这些伤人的话,“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
他将那束花扯得七零八落。他哭不出,嗓子却沙哑了。他说:“我不领情,我不领情!”
贺品安却不生他的气,只是拉住他的手腕,拉过去看,看他被磨出红痕的掌心。
他仍旧那样反常地抖着,好像得了病。
难堪,羞愤,失望。所有破碎的情绪融成了一个残缺的他。
阮祎用力地挣开了贺品安的手,惊惶地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