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日后哀家封他做五军都督。”

那时皇帝还不曾登基,太后依然不想让赵公绥的儿子接近自己的儿子。

她害怕的是,一旦她与赵公绥反目,赵子息势必不能保全,她不想让这件事对祁瞻徇产生太大的影响。

即便如此,祁瞻徇依然和赵子息偶有书信往来。

先前汪又的事对祁瞻徇的影响太大,太后也全然都看在眼里。

“死在沙场上,总比死在紫禁城要好,你说是不是?”太后轻声问。

死在沙场上,好歹能全一个忠烈之名。

“娘娘……”孟司记知道太后杀心已起,复又轻问,“不让他们父子再相见了吗?”

太后垂眸良久:“你以为,死前见最后一面,是一件好事吗?”

孟司记不解,太后继续道:“见了最后一面,双方都只会哀伤不已。活着的人痛彻心扉,将死的人不能坦然赴死。”

“若未曾见这一面,便只会以为此人尚在远乡,不是死了,而是还没回。”

“只是再无音书,踪迹渺茫而已。”

太后叹了口气:“再者说,若死前受尽折磨、形容凄惨,明知在意的人看了会难过,便更不会选择在死前见最后一面。”

“与其说这样是无情,不如说是有情才如此。”

说罢这一句,太后拨弄香灰的手停了:“就按哀家说的,给赵子息留一分哀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