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问,他是如何教你孝悌廉耻的。”

记忆里,太后不是个温柔慈爱的母亲,她素来严厉,却从不曾如此训斥呵责自己。

祁瞻徇抬起眼看向她,轻声说:“母后,我错了。”

他说完这句,复又垂下眼:“儿臣这就去跪两个时辰。”

说罢,不再等太后开口,他便起身走出门去。

太后一个人静静地站了良久,直到孟司记关心地上前来扶她:“娘娘……”

“青月。”太后道,“哀家不是一个好妻子、也不是一个好母亲。看似曾经有很多路摆在哀家面前,可哀家没得选。”

孟司记是和太后一路走来风霜与共最久的人,自然明白太后心里的苦。

“陛下他还太年轻,将有些事看得太重。殊不知有些东西,其实是最不重要的。”孟司记一面扶着太后坐下,又为她倒了杯茶。

太后静静地看着孟司记,温声道:“你家中的事可还有难处,那人还在找你麻烦吗?”

孟司记摇摇头:“奴婢家里这些腌?H事哪里敢污了娘娘的耳朵,他如今消停了一年多,想来是不会再找奴婢的麻烦了。”

“你不要怕,但凡出了什么事,大可来告诉哀家,哀家是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听太后如此说,孟司记的眼圈泛起一丝红意,她跪下来:“娘娘便是菩萨转世,奴婢这辈子都还不清娘娘的恩情,来世结草衔环……”

太后笑笑:“人只活这一辈子,哪里有来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