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没做完。”

郁仪想问是什么事，张濯已经站起身，桌上放着一盘柑橘，里面大概有四五个。

他挑了个最大的握在手里，自然而然地在郁仪身旁的凳子上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剥开橘子皮，手背上的筋络随着他的动作分外清晰。

“我剥给你吃，好不好？”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如是说道。

?[67]芭蕉雨（一）

他明明是问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像是默认了她不会拒绝。

张濯原本就是个做事认真的人，剥开的橘子皮就在手边摆成了一小堆。

然后又抽去橘子上的白丝，才托在掌心上递过来：“尝尝酸不酸。”

郁仪接过来，尝了一瓣，眼睛微微一亮：“甜的。”

张濯被她的表情逗笑了：“那再吃一个。”说着，真的又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新的。

他一面剥皮，一面道：“前阵子，傅阁老来我家，指着墙上这幅字大为惊叹，还问我是从哪弄来的真迹。我说是你写的，他还说我诓他。”

这话听得郁仪有些赧然：“哪里能有这么好。”

张濯停下手中的动作，有打量着这幅字：“‘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这一句写得最好。”

“让人光看着都觉得酸楚。”

说完这句，一个新剥好的橘子又被张濯拿到了郁仪面前：“你要是喜欢，这一筐都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