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濯抱拳行礼,张濯便缓缓走到了梁王面前。
“王爷。”他欠身一揖。
“许久不见张尚书了。”梁王道。
张濯凝睇着他,片刻后说:“日后怕是也不能常见王爷了。”
他的话别有深意,脸上的笑容却不改:“有些衣服本就不该王爷来穿,王爷心里的执念太重,对自己也不好。”
梁王道:“你说得对,今年入冬早,本王这件氅衣有些穿不住了,得换狐裘披风来才行。”
他们俩一本正经的打哑谜,张濯知道梁王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都说凤凰栖梧桐,王爷挑的梧桐树却未必是真梧桐。”张濯说完这一句,复又恭敬地对着梁王一揖,“王爷慢走。”
梁王知道这一回算是和张濯把梁子结下了。可他知道当务之急是要想方设法留在京师,而不要被太后送去就藩。所以对于张濯的暗自讥讽,他只好照单全收。好在这些年他动心忍性惯了,对于这样的话听了就当是没听。
张濯站在丹墀上目送着梁王走远了。
刘司赞走出门,对着郁仪道:“娘娘叫你进去。”
郁仪嗯了一声,她看了张濯一眼,张濯对着她微微颔首,郁仪便跟在刘司赞身后走了进去。
花坞今年培育了不少新的花种,除却金丝菊,最近又贡了绿菊与秋丁香。再加上慈宁宫里早早便用了炭,才一进门,暖和得就像是春天似的。
太后知道是她来,故而没有抬头:“你求见哀家,可是有事么?”
郁仪跪下说:“下官想为曾万求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