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乌黑的眼睛看着她,眼泪一个劲儿的流。
她不知道远处还有没有别人盯着她,所以不敢上前,只怯怯地看着孟司记,胡乱地用手背抹掉自己的眼泪。
郁仪推了推嘉善:“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她吗?”
嘉善哽咽地喊了一声娘,扑进了孟司记的怀里。
秦酌还有心情开玩笑:“好一出沉香认母。”
郁仪问他:“你不怕明天就让你脱了乌纱,把你赶回长州去?”
秦酌说:“你以为我想在刑部干啊,天天看他们做些生死打杀的事,吓都吓死了。要是能把我调去工部就好了,哪怕是跟着工匠们开山建寺,也比现在动辄取人性命要好。那泥巴木头可比人心要简单纯粹多了。”
“回长州也行,只要我爹不抽我就行。”
秦酌这人也是奇怪,有些事上他悲观得不行,有些事反倒又看得洒脱了。
他俩正在一旁说这话,突然见远处街上有一队人疾驰而过,正在往紫禁城的方向走,像是出了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