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人,他常年微笑,姿态谦卑又有知礼,似乎能渡化人间的无数丑恶。
郁仪诚恳地对他一揖:“受教了。”
赵子息还礼:“承让。”
郁仪与他并肩站在一处,一道望向檐下瑞兽:“日后,你便要留在这里了吗?”
赵子息没有过多犹豫:“我想成为这个国家运转中的一环,从源头上改变这个国家的走向。”
“你呢?”他问。
郁仪说:“我想做一个有用的人。”
赵子息莞尔:“我与应星你的心愿,其实是殊途同归的。”
“我们都希望这个国家能变得更好。”
这或许是每一个普通人最朴素的心愿。
他们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智化寺,也没有提起张濯。像是心照不宣地保守着一个秘密。
赵子息盯着南飞的孤雁看了良久,突然说:“你方才提到了一个叫阿日娜的人。”
“对。”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赵子息转过身,“她叫阿日娜巴图。”
“她是脱火赤第七个妹妹,北元的公主。她的生母并不是北元王后,所以平日里很少有她的消息传出来。”
“你为何会知道她?”
郁仪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梁王妃的事情告诉赵子息。
纵然在她眼中,赵子息简单纯粹,但她时刻不敢忘记他是赵公绥的儿子。
只要心中埋下这样一根刺,他们便注定不能成为朋友。
祁瞻徇的出现将郁仪从这件事中解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