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大齐太后和谈之际,若先一步让他们知晓我与梁王的私交与往来,只怕于大计无益。为今之计,若能一石二鸟自然最好,若不能,还是以和谈为上策。”
“那不如,咱们杀了这苏郁仪。”随从扫过她的身量,“她一个女人,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脱火赤的耐心越来越差:“杀了她?在大齐的土地上杀大齐的官员,若暗处有人埋伏,你的命我看也是不想要了。”
随从虽然不死心,但也无计可施,只好匆匆走入人群中传达消息去了。
另一边,郁仪看见晋安坊外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他们都穿着普通文士惯穿的道袍,郁仪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不是来取乐的。
又或者说,晋安坊内这种最低级的取乐,根本就入不得他们的眼。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郁仪不认识,走在后面的是刘司赞的丈夫,王以骋。
王以骋显然身份更低些,走在那人身后略微欠身,频频呵腰,像是在说些什么。
他们两人没有逗留,而是从容地向晋安坊最深处走去,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
郁仪见过王以骋,自然王以骋也知道她的长相。
她不敢离得太近,只好若无其事地远远跟在他们后面。
王以骋带着那人走进一处脂粉成堆的地方,竟然是一处暗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