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宋子然身后的随从上前一步,低声警告,“少爷,别惹事。”

事情却并没有白奚想象的那么糟糕。

他以为嚣张跋扈的宋少爷非但没有为难他,还领着他去了座位,分给他学习的东西,告诉他学到哪儿了。

“这个先生可凶,动不动就打手心或赶人出去罚站。”宋子然贴着白奚耳边,很小声地说。他说话的热气洒在白奚耳廓,白奚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体香,这才察觉两人靠得未免太近了。

这位宋少爷真好。白奚心想,家境不凡,长相出众,善良可爱,是他一辈子也达不到的程度。别说陈越了,他自己也喜欢,也会想和宋子然结婚。

“白奚,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宋子然撑头看他,气鼓鼓的脸显得有些不满。

白奚赶紧朝他露出一个笑,“在听的,谢谢你。”

宋子然怔了怔,语气突然变得奇怪,“你真漂亮啊。”

他四处看看,见没人留意他们,语出惊人,“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他态度随意,像在逗一只漂亮的猫儿,却也只是玩一玩。

白奚感到一阵烦闷,就算身份地位悬殊,他也不想被人这般折辱,何况这还是陈越未来的妻子。

“不要胡言乱语。”

宋子然耸耸肩,“不愿意就算了。”

于白奚而言,上学这段日子过得十分快乐。

尽管早上要先挨了晨训,去学堂时整个早晨连坐着屁股都疼,白天在学堂要上课,晚上回去还要伺候陈越。

身体疲倦,心里却是快乐的。白日在学堂不用见到陈越,还能学到许多他从未听闻过的东西。

而新年越发临近,年后不久他就能解脱。

白奚心情愉悦,伺候陈越便分外殷勤。

今夜他被肏得跪都跪不稳了,也只是一边哭,一边撅着逼让丈夫尽兴。

陈越要什么姿势便什么姿势,躺在桌面被肏,跪着被后入,被抱在怀里直上直下地顶撞,一概不反抗。

甚至被陈越肏得小腹抽搐,射在里面准备拔出来时,依旧乖巧地包裹着他,

“家主还要吗?”

“这么乖?”陈越抱着他亲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是学堂有什么让你高兴的人吗?”

白奚摇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嗯。”陈越颔首,不再多言。

然而身体疲倦之下,难免会有纰漏,例如他讨好陈越时稍稍敷衍了一点。

往常他每日都会备着亲手做的糕点或浓汤,哪怕陈越从来不用,进门时也能闻到浓郁的香味。

这两日白奚想着反正陈越不吃,也就不亲手准备点心了,吩咐厨房准备了送过来。

陈越回来时他和往常一样迎上去,接过他的大衣,“家主,外面凉,您要用点点心暖暖身子吗?”

放在桌面的点心陈越一看就知道是厨娘的手艺。

“心野了?”陈越垂头看白奚,一双凤眸根本看不出情绪。

白奚向来通透,瞬间明白了陈越是什么意思。他的心脏砰砰直跳,掩饰不住的慌张。

是他逾矩了,他想着这是死前的放纵,竟敢在陈越面前如此放肆。

他能在死前过上这么舒服的日子,不全都建立在讨好陈越的基础上吗?此时竟然本末倒置。

白奚赶紧靠进他怀里,讨好地亲吻陈越的喉结,“奴不是故意的,只是今日和宋少爷一起上了劳动课,有些累了。”陈越想必是明白的,宋少爷皮娇肉嫩,他的劳动必然是白奚帮着做的,身体疲倦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陈越听他说起宋少爷,显然还想到了别的东西,他摸着白奚的头发,嗓音低沉,“懂事一点。”

白奚明白陈越的意思,妻妾们争风吃醋是大忌,要挨重罚的。这陈越倒是多虑了,白奚哪里能和宋少爷争风吃醋,他只是想这段日子过得快乐一点而已。

但惹陈越不悦显然不会就这么被敷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