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葛干脆地道：“行！”

她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宁王，闭上眼睛装睡。

宁王在后面似乎想抱住她，但又收回手去。

青葛对此视若无睹。

她正在忐忑。

她想起山洞中的那次。

……也挺快的。

他到底是累了，还是哪里不对？

当下不敢细想，只好让自己尽快睡着，一夜不曾歇息，确实累了。

可谁知道，睡了不知道多久，待到勉强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正安静而有些茫然地注视着自己。

他就坐在床前，有些萧条沉闷，仿佛就连肩膀都是缩着的。

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怎么像是打败了的兵！

明明凌晨擒得黄教教主，还是意气风发携手归来！

宁王眼底隐隐透着红血丝，他看着青葛，含蓄地试探道：“我们……再试试？”

青葛感觉不妙，她比他更小心地道：“你……一直没睡？”

宁王：“睡了片刻，醒了。”

他看着她，抿唇，试图扯出一个笑，然而并不成功：“我有些睡不着。”

青葛心里暗暗吸了口气：“那……就再试试吧。”

外面在阴天，房间内沁凉，宁王放下锦帐，两个人重新试过了。

青葛动作有些不自然，她现在并无任何渴望，只想配合他。

显然对于宁王来说，这件事很重要，她不想让他那么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想让他办好这差事。

然而，这一次依然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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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时，他怔怔地坐在那里，闷了好一会。

借着些许幽光，青葛小心看过去，他现在的神情很是复杂，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

感觉到青葛探究的目光，宁王忙道：“青葛，这”

他似乎想解释，但又无从解释。

青葛说不上来自己的感觉，有些同情，又有些想笑。

他有些无措，仿佛急于给自己一个交待，却又无能为力，这让她不忍心。

其实她并不在意啊！

于是她便非常体贴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殿下，你不必在意这些。”

她努力寻找着措辞安慰他：“就算彻底不行了，我也不在意。”

她是存着好心的，然而说出这话后，她明显感觉男人偌大的身形僵了僵，神情面如死灰。

她一时无奈，想着说错话了？

宁王心中沮丧。

彻底不行了……

她已经这样预判了，她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他深吸口气，握着她的肩：“也许只是太心急了，只是一时而已，而且太久不曾有，所以有些生疏。”

他一脸诚恳地看着她，宣布道：“这几年，我不曾有过任何经验。”

青葛觉得他在对自己宣告忠贞，她也报之以李：“嗯，我也一样。”

宁王听到这话，眸中流露出一丝意外的惊喜，不过很快他的神情重新黯淡下来。

他郑重地道：“此事需从长计议。”

青葛赞同，她点头：“对，从长计议。”

她很快想到了一件事，再次安慰：“你还记得我们洞房第一次吗，不就是现在这样吗？”

宁王：……

他懊恼至极，闷闷地道：“能不提那次了吗？”

青葛无辜地望着他：“那就……不提了，这次也不提了。”

宁王胡乱扯了白色软绸帕擦拭了两个人。

青葛看着那软绸帕，再次想起在山洞那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