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魔气从水浪中冲出,直往我面门而来!
青霄真人一声冷哼,抱着我旋身一避,那道魔气便险险自他肩头擦过,划出一道衣物缺口,而后没入远处洞壁之中。
不远处传来魔尊大笑:“凌鹤,与我相斗,你还抱着我那小嫂子作甚,分心他人,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哦,忘了告诉你,他的滋味还真不错,被我绑着脖子骑在身下肏,也不知潮吹了多少次……”
我在旁听着,面色阵红阵白,颤着声音道:“胡言乱语!我何时……”
后面的话再说不下去,却见青霄真人冷白面容仍无半丝表情,薄唇抿成漠然弧度,不发一言,只将手中长剑扬起,再度对着魔尊斜劈而下!
这一剑光华内敛,却缥缈至极,简直不似从红尘中来,仿佛有无上道韵包含其中,携天地之势沉沉压下。
魔尊终于脸色骤变,眸光沉下,唇边笑意无存。
暗红发丝在他身后狂舞,他大手一张,握住无边魔气,凝聚成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剑,举剑相迎!
两者相撞,又是一阵巨浪翻涌,地动山摇。
许多碎石自洞壁上掉落,石洞不稳似要崩塌,洞壁上突然显出许多泛着蓝光的道纹,维持这方天地稳固。
碎石冰雨漫天袭来,为不妨碍他动作,我只好将双腿环上他腰身,牢牢夹紧,整个人都与他贴在一处。
两人交战仍在继续,数十百下交锋转瞬而逝,剑气魔气纵横虚空,若非有青霄真人相护,我早已被绞杀在交战余波之中。
突然,他手中长剑发出一声嗡鸣,又是几可移山拔海的一剑劈下,魔尊如今不过是魔气所凝一具分身,终究抗不过这世间至强剑修的攻势,被击退数丈,魔气所凝的身形虚幻了许多。
“哥哥又对我何必那样凶狠,我来此地,不过是想送你一份礼物罢了,如今礼物送到,我也该走了。”
魔尊说罢,身体散开化为无数魔气,向远处掠去。
“想走?”青霄真人冷冷道,“把你这抹神念留下。”
说罢,他扬起剑尖,这方空间突然被无数剑气环绕,如冰晶般闪烁光芒,而后,朝着魔气切割而去!
虚空中传来魔尊一声闷哼,他声音虚弱不少,却阴冷如从地狱传出,“剑心大乘之境确实强大,可若我真身在此,修为尽复,你又怎会是我对手。”
“凌鹤,今日你灭我一缕神念,他日,你的修为,你的血肉,你的神魂,还有你豢养的炉鼎,我都会尽数夺走……我要他永远臣服在我脚下,为我一人献出所有,为我一人哭泣与欢笑,将你这原本的主人永世遗忘……”
“你欲借他完满大道,由无入有……我便偏偏让这一切,皆为空谈!”
他声音渐渐消失,黑雾彻底散去,此地重归平静。
青霄真人归剑入鞘,面色仍是淡漠,似乎魔尊那番威胁,对他并无用处。
只是他手臂包着的绷带上,已渗出了斑斑血迹。
他将我放入池中,而后兀自在一旁盘腿坐下。
观他模样,竟是要亲自看顾于我。
人人待我如炉鼎 -
人人待我如炉鼎 -
我还有许多疑问未问出口。
当年大战之后,魔尊为何未死?净神血契又为何物?
只是男人分明没有半分与我解释的想法。
他只当我是个炉鼎,我问他,注定得不到回应。
时间涓滴流逝,洞内静默如初。
沉沉凝视他许久,我冷冷开口:“魔尊出世,祸乱世间,堂堂青霄真人,难道便要在此白白耗费三年,对外界诸事坐视不理么。”
男人盘坐于池岸,苍白发丝倾洒在染血白衣上,身形不动,双目紧阖,似未听到我半分话语。
我心下烦躁,握住腕上铁环,掌心用力攥紧,“你究竟何时才肯放我!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凌鹤!”
这声称呼出口,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