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你投军掌权,又不够揭竿而起,是以丢车保帅。退而求其次向皇兄求娶我,一来解了皇兄顾忌,二来朝中兵多将少,你料定皇兄定不忍弃帅。”

“如愿来禾兴,你藏锋敛锐,屯粮养兵,只等机会挥师南下,改朝换代。”

目前她不怀疑他的感情,可也不能忍受,他打着幌子来诓她的心。

“扪心自问,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我?”

他审视着她,她也凝视着他。

那双神秀细长的眼,沉静如山,浓黑如墨,端得是坚不可摧,难融难化。被她戳破,不仅不羞恼反倒是流露出几许欣赏神态。

他迟迟不答言,她琢磨不透,柔荑移向他胸口,感受着他那颗不曾震荡的心,微微露出个讥笑:“若你事成,又会将我置于何地?”

“全被你说中。”李偃面不改容,一字一句道,“心肝儿都教你摘去了,你说我能怎么对你?”

“你还不信?”他面着她略显质疑的眼神儿,轻轻扬唇,嗤嗤一笑,“不信就不信吧。”

他叹了口气,缓缓直起腰,玉竹般颀长笔挺的身板儿像是被人抽了筋骨,随意一瘫,松松垮垮地歪在了她身侧,十分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隔着肚皮看不着真心,赵锦宁的确疑惑,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雷嗔电怒是他,风轻云淡的也是他。

一会没头没脑,一会有条不紊。

为根玉簪大动肝火,篡党夺权这等涉及生死的大事反倒平淡如水了。

到底什么才是他在乎的?她想着想着,兀地一下,呼之欲出的答案滚上她的心扑通乱跳。

李偃倏地睁开眼,直直瞥向她,眼里落着烛光,却难以化开浓黑的黯淡:“我对你不好吗?”

赵锦宁吞了吞喉咙,如实道:“时好时坏。”

“你不肯交心,是我对你不够好,你不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见她点头,李偃暗暗讥诮。

拿他作刀却还怕反刃,多可笑啊!

他伸手探到她胸口,抚摸着细腻如脂的肌肤,恨着她聪慧又坚硬的心肠,悠悠一叹,语气沾着点沙哑:“如果,我待你再好、更好一些,你会给我吗?”

赵锦宁秋波一滞,心跳如鼓,她听自己说:“会。”

他扬唇轻笑:“你就骗我吧。”

赵锦宁先是无奈抿了唇,后又蹙起眉,语音倒沉稳铮铮:“我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

他伸一伸胳膊,轻声道:“过来。”

赵锦宁倚偎过去,李偃揽住单肩,镶入怀中,低下头细细亲吻。温热舌尖从唇下伤口舐起,慢慢钻进檀口,勾缠丁香。

没有火药味,她尝到了醇和的茶。是曼松,松香茶气交错,回甘甜劲十足,滋味美妙,暖心又暖身。

一点点娇吟溜出唇齿,又被李偃吞咽进喉。

他的掠夺不止于此,揉捏着酥胸的手不知不觉钻进了腻滑腿缝,指腹覆上胀大的花蒂,轻轻揉弄,她饧了眼,湿漉漉的垂下雅黑长睫,彻底软在他怀中,娇喘迭迭。

那根带有薄茧的细长中指插进去时,她浑身一颤,咬住了他的舌,李偃闷闷低哼出声。

甜腥血味弥漫口腔,她才反应过来松了齿。

掀睫一睇,他沉沉眉眼染上层欲色,瞳心小火苗燃着她酡红的面靥。

李偃盯着妩媚妍丽的脸蛋,抽出手指,挺腰插进她腿缝,喊一喊她的名字:“锦宁...”

见她不应,菇头捻住凸起小嫩肉柔柔剐蹭,“嗯?”

这声嗯似钩子,把她整个心都吊起来了,赵锦宁抓着他胸前衣襟,娇喘吁吁的拒绝:“不行...很疼。”

下面肿得不行,手指都堪堪含吮,再难吞吃他的硕物。

李偃撤出来,俯身去瞧,娇花不经狂风骤雨,带露垂头,掩得小口难见。是可怜的紧。

他揉了一把,遂起身整衣。

赵锦宁见他移坐床边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