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前叽叽喳喳的三人顿时住了嘴,为首的却逸洲想打声招呼,却在看见穆博延时怂了下来……可能是温泉事件的后遗症。
“这不是之前来学校宣讲的医生吗?好像是副校朋友来着。”
还是小江惊讶于那张有些眼熟的脸,在后方与另一人窃窃私语。然而关了窗的走廊成了天然的扩音器,将他自认为不大的声音播得清清楚楚,视线刚与高他许多的男人对上,流畅的语速就瞬时起了磕巴:“您您好,那个,于楠在吗?我们是来探望他的,就昨天才从校长那里得到消息,来的不是很及时……”
“你好,谢谢你们抽空来看他。”穆博延对他们的到访表示了欢迎,仿佛方才电话里流露出的不爽只是幻觉。他让开身,语气里略含了些歉意:“小楠才刚起床,现在正在洗澡,你们先进来坐会吧。”
像每一个得知孩子朋友要上门来玩的父母一样,他们会在接到到访电话后就立即为招待做准备。换气设施无声运转,不同样式的小点心放在了桌上,冰箱里拿出的果汁也正在回温,他甚至有功夫打扫了房间,将地面变得一尘不染。
“好的好的,那就打扰了。”小江顿时好感度暴增,一边拥着其他两位乌泱泱进门,一边难以为情地朝穆博延憨笑。见男人转身欲走,没有留下来与他们过多交流的打算,又下意识问:“您这是要出去啊?”
穆博延抬起右手拎的提袋,眼角含着似有若无的淡笑:“咖啡渍弄脏了床单,我需要去一趟清洗房。如果你们今天没什么事的话,可以留下来一起用个午餐,他许久没去学校,一定对朋友也很想念。”
任哪个年轻人去朋友家做客,都不会希望被对方家长从头盯到尾。穆博延说完便没再多留,随着门被重新带上,目送他离去的三个年轻人不同程度地松了口气。
却逸洲幽幽道:“差点以为要被丢下楼。”
“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净瞎讲。”小江不以为然,为穆博延辩解:“明明挺平易近人的。”
却逸洲心说你这神经大条的懂个锤子。
“刚刚那位是楠宝什么人?家长?咱们班温泉那事儿就是他联系人解决的吧,我记得他来过现场。”插话的是班长。她把慰问品堆落放到墙边,扯扯小江低声询问:“但看着也不像他爸啊……你俩不给我介绍,我都不懂怎么打招呼,该叫叔还是叫哥?”
小江想了想:“中午看于楠怎么喊,我们到时候跟着他喊就行。他叫叔咱们就叫叔,他叫哥咱们也叫哥。”
那他要是叫老公,你俩也跟着一块儿喊?却逸洲递去一个看傻子的眼神,乐了。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浴室的磨砂门后已经映出个模糊人影,几人住了嘴,听着动静齐齐望去,半个月不见的于楠很快走进了视野中,对方穿了一套修身的休闲装,除了眼尾带着疑似被熏染出的一抹红,脸色看起来还不错。
“于楠同学。”班长笑着和他招了招手。
“你们怎么过来了?”于楠似乎有些紧张,发梢还不停往下滴水。
“来看你啊。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小江见到本人,立马凑过来细细打量他,见那两条细胳膊细腿都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义愤填膺道:“没想到我们学校里竟然有这种人,简直太可恶了,就该千刀万剐拿去喂狗。”
“没什么不舒服了,见到你们我很高兴。”于楠还是莫名,歪了歪头:“……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学校没有公布遇害人是谁,警方也用了化名。案件热度很高,如今的舆论已经不像过去,想夸大其词或是添油加醋太过容易,弄不好会给自己惹一身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人。
“我们怎么不能知道啊。”却逸洲头一次在他面前表露出不快,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昨天听到小叔给穆医生打电话,内容大概就是在问候你。我觉得有点奇怪多问了几句,当时正好在和小江他俩连麦打排位,就一起听到了……要不是这样你就真不打算告诉我了?”
他夜里越想越气,导致翻